“入行幾年了?”
“……兩三年。”
“這么久?看著不像啊。”
男人刻意靠近,說話間,手已經往下放,摟住了陸俏的腰。
秦頌遙全程看到,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,她清晰地看到,陸俏攥著手,臉色煞白,還在隱忍。
她眼珠轉動,在桌下,踩了一覺楊總。
楊總看了她一眼,面色尷尬,但想著她剛才的威脅,還是倒了酒,起身敬章天豪。
章天豪稍微挪開一點,喝了楊總的酒。
他剛放下酒杯,一個戴著眼鏡看著人模狗樣的男人就拿著酒瓶,繞過了大半個桌子,到了秦頌遙和陸俏身后。
“來,我給咱們兩個仙女滿上。”
秦頌遙一看,還是挺烈的雞尾酒。
對方倒完,很自然地拍了下陸俏的肩膀,“敬豪哥一杯啊。”
章天豪靠在椅子里,等著陸俏的動作。
陸俏本來就有點不舒服,這么一大杯酒下去,怎么受得了。
“我不會喝酒。”
“別胡說啊,你們那圈子,還有不會喝酒的?”
“不都入行幾年了么?”
“別裝純啊,咱們豪哥喜歡騷的。”
桌上一通哄笑。
倒酒的人見陸俏沒動作,怕惹了章天豪不高興,于是又推了一把陸俏。
“快點啊。”
秦頌遙看著陸俏手在發抖,拳頭都握緊了。
在章天豪變臉之前,她伸出手,拿了旁邊一個空杯子,把陸俏的酒分過去大半。
“章少,我們俏俏沒說假話,她是不會喝酒,不光是她,我們幾個都不太會喝。”
章天豪聽到她主動說話,有點驚喜,對她態度還不錯,“這么巧?”
“沒辦法,這一行近幾年不太景氣,我們連戲都沒得演,哪還有人請我們喝酒?”
“是是是,章少,您多擔待。”楊總跟著打圓場。
美女說話,一般都好使。
更何況,章天豪一看是就是看上的秦頌遙。
他一擺手,說:“這杯酒,你們倆分了,也行。”
秦頌遙松了口氣,面上擠出一個笑。
“謝謝章少。”
陸俏知道她已經盡力了,壓著胃里的不適,端起了只有一小半酒的杯子。
倆人都喝得挺艱難,尤其是秦頌遙,喝到一半就開始咳嗽,嗆得臉上通紅。
楊總跟著說:“二少,您看,是真不會喝。”
“看出來了。”
章天豪又點了根煙,眼神在兩個女人之間游蕩。
“會跳舞嗎?”他又問。
不等秦頌遙和陸俏回答,楊總已經提名陸俏,“會!我們小陸學過七八年舞蹈呢。”
說罷,他站起身,對陸俏說:“來,給二少來一段兒,也暖暖場子。”
周圍幾桌的視線都聚集過來了。
秦頌遙的眼神都能瞪死楊總,他瞎嗎,看不出陸俏狀態不行。
“楊總,我今天身體不太好,不能跳。”
“怎么回事啊?酒不能喝就算了,怎么舞也不能跳?”有人不悅地插了句嘴。
章天豪也不大高興,看了一眼陸俏,“上去跳,跳得好,錢少不了你的。”
陸俏張了張口,還想再說,楊總已經在后面推了她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