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衛生間外間,有好幾個洗烘一體的洗衣機,最里面那個小的是洗貼身衣物的。”秦頌遙順口說了一句。
薄司衍身子前傾,手臂壓在膝蓋上,正翻到相機里昨晚那條視頻,他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“白天,你沒用相機?”
“打開拍了兩張風景。”
難怪。
要不然,看到昨晚那一段,不可能對他這么友好。
薄司衍也不知道什么奇怪心理,偷親不是光彩事,不讓秦頌遙知道才是應該的。可他莫名又有點好奇,她要是知道了,會是什么表情。
他面上如常,看著只是隨意把玩相機,不經意間,把昨晚那條視頻,拖到了相冊的最下面。
話題說的驢唇不對馬嘴,倆人卡頓了一下,聞宴從外面走了進來,把一個大包放了下來。
“少爺,我先回去了。”
薄司衍應了一聲。
聞宴和秦頌遙交換了一個眼神,準備往外走,走到半途,看到了角落里的狗崽。
他似乎有點詫異,往薄司衍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少爺,你養狗?”
“不是我的。”
秦頌遙舉手,“我的。”
聞宴頓了下,點頭,“拉布拉多的串串,挺可愛的。”
“串串?”秦頌遙不太懂專業術語。
“不是純種。”薄司衍淡淡說了句解釋。
“哦——”
秦頌遙明白過來,對聞宴道:“它叫雪餅。”
聞宴一聽就知道和旺旺是情侶名,問:“母的嗎?”
秦頌遙茫然。
她哪分得清公的母的。
薄司衍:“公的。”
秦頌遙詫異,他一共就拎了狗那么一會兒,什么時候看出來的。
“旺旺也是公的。”聞宴說。
“那配不上對了。”秦頌遙攤手。
“沒事,狗配不上對不要緊。”聞宴隨口說了一句,又對他們倆點了點頭,往外走了。
秦頌遙看著他的背影,覺得他有時候神神叨叨的。
她轉過身,和薄司衍對上視線,薄司衍拿著相機,正往外推鏡頭。
秦頌遙趕緊后退了一步。
“剛才問我襪子做什么?”
“哦,我就是告訴你,你可以自己洗,用不著每天扔一雙。”
“洗完了得收拾,沒那個習慣。”
“那你長這么大,襪子都是一次性的?”
他靜靜地看了她一眼,“有段時間不是。”
結婚這幾年,丟進干洗機,會有她幫忙整理。
秦頌遙想說,那你按照那段時間的習慣做不就行了,這么浪費做什么。
轉念一想,錢是他的,人家愿意浪費就浪費。
她聳聳肩,往廚房里去,把藥給他熬上了。
對話太平淡,薄司衍眉頭皺了下,他思考再三,又把那段視頻拉到了最上面。
怕什么。
他還沒找她算賬呢,醉成那樣,還占了他的床,死活不走。
薛老開的藥,不用熬煮太久,半小時,秦頌遙就端著藥出來了。
薄司衍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文件,手邊手機在震動。
茶幾上是一堆文件,應該是聞宴剛才拿上來那一包。
秦頌遙放下藥碗,“你沒工作完,怎么不在公司加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