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個夜晚某些壓抑的聲息如同翻江倒海而來,攪得他實在不能平靜。
每天晚上悄悄撫摸她的背脊的時候,總是心猿意馬。
不止一次對自己暗示。
不如就趁虛而入,不做人了吧。
“臭流氓,明明是你滿腦子黃色廢料,還怪我說話不過腦子。”
沈司純紅著臉辯駁。
推開他:“我真的走了,這件事兒我決定不了,你難道不記得我爸上次給你一個大比兜的事兒了么?”
少年眸色暗了暗,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到那雙不斷張合的唇瓣上。
耳畔,周圍的一切雜音都被自動屏蔽。
想吻上去……張開……探入……交融……
他一向是個實踐能力強的人,想做就做了。
他驀地一手按住她的背脊,一手按住她后頸,覆身就吻了過來。
沈司純的心臟猛地撞了一下。
感受到唇齒間的汲取,不合時宜地想到要是回去被沈川看到怎么辦?
上次也是這樣。
用力咬緊牙關。
“唔!……”
她用力往后瑟縮脖子,拍打他的肩膀。
馬路上還有車在按喇叭,風過林梢時樹葉頻響,沙沙的,像是要把這個溫暖熱烈的午后所有的潮熱傾瀉。
她感覺不到風,只有如熱風一般拂過肌膚的鼻息。
熱到她感覺她要熱化成一灘水。
好半晌,他才放開她的唇,暗啞的聲線撩人。
氣息微亂。
低聲哄她:“乖,張嘴,把牙齒分開。”
如此絢爛的橘紅色霞光下,少年的唇上覆上一層薄薄的潤澤。
像個旖旎的艷鬼。
一抹羞恥感瞬間從四肢爬向心臟,將它緊緊的纏繞起來。
他略顯急躁地催促:“快點。”
沈司純在他的幽幽的注視下,緩緩張開嘴……
他剛才纏上來,就被沈司純一下捂住嘴巴用力推到一邊。
“我回家了,再見!”
不等池硯知反應,她就抓了行李箱飛快地跑,一路上都不敢回頭看他駭人的臉色。
輪子在地上摩擦,簌簌作響。
用腳趾頭縫想都知道,他現在肯定正想著怎么懲罰她剛才騙她的事兒。
轉過紅綠燈的那個路口沈司純終于停下腳步,微微喘勻了氣,回頭看,已經完全看不到公寓了。
沈司純松了口氣,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,“呼~”
轉身,繼續拉著行李箱瀟灑前進。
突然,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沈司純從包里摸出,屏幕上老爸兩個字不斷閃爍。
“喂,爸。”
“小純啊,你搬出來了嗎?要不要老爸去接你啊?”
“不用,我已經出來了。”
“小純啊,其實你不用聽你爸的,我就覺得你跟硯知住挺好的,反正你們兩個都在一塊了。”
那頭傳來周染的聲音,遠遠的。
沈川壓低聲音:“你別聽你媽的鬼話,你爸才是當家做主的人。”
“但是出差的時候,就是你媽非要拉著我出去的,不知道她搞什么幺蛾子。”
沈川頓了一下,突然憤怒道:
“男女授受不親,你們才大學生就一起住,要是搞出一條人命來可怎么辦?”
沈司純:“……”
“那小子答應你搬出來?不會有詐吧?”
“……爸,他不允許,還威脅我,但是被我非常兇狠,非常決絕,非常不留情面地拒絕了!”
“好家伙。”
“這才是我沈川寶貝閨女該有的風范。”
“不為美男子折腰。”
沈司純:真的有被搞笑到。
“爸,我先掛了,我現在走路呢。”
“好好好,那你路上注意安全,早點回來哈,老爸在家等你。”
沈司純掛了電話,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。
以前不常往這邊走,還沒注意到這里居然是一個廣場。
廣場上很熱鬧,少男少女們聚在一起滑滑板,跳街舞,大爺大媽們在跳廣場舞,身材圓潤,但游刃有余。
彩色的棉花糖沁橙紅色的霞光中,遠遠的都可以聞到甜味兒,無數的透明泡泡在空中游離時滾出絢爛的色彩,飄遠,搖曳,最后炸開水珠。
沈司純心情很好地翹了翹唇角。
其實,她也不想和分開,畢竟是熱戀期。
但是自從經歷了上次的事,她心里總是隱隱有一個聲音,告訴她保持一點距離才能產生神秘感。
戀人雙方也需要探究。
這次就當做是小別吧。
地鐵站——
人流穿行,形形色色的人絡繹不絕。
沈司純提著行李箱上了地鐵,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個雙手插兜的高瘦人影也跟著她邁上地鐵。
**
夜晚的馬路燈火明亮,車水馬龍,半開的窗戶,送來夜間微微涼的風。
橘黃色的壁燈亮著,驅趕如墨染般的黑夜。
沈司純換了一件漂亮的裙子,準備出去去和郁禾出去嗨皮。
“啪”的一聲。
沈司純站在床頭,摁滅了壁燈。
房間瞬間陷入黑暗。
她扯了扯背后的蝴蝶結,正欲抬步出去——
“吧嗒——”
一個類似于石子的東西掉落在了地板上,“騰騰騰”地彈起,又落下,滾了好遠。
但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。
沈司純猛地一頓,感覺有點毛骨悚然。
但是又仔細想了想,應該不是阿飄。
是阿飄的話,這個時候還等什么,不就應該重拳出擊嗎?一個閃現啊!!
肯定是剛才她化妝用的蓋子掉地上了,都彈了幾下而已。
她緩緩挪動步伐,擰動門把手……
“吧嗒——”
又是一聲。
和剛才的一樣。
她頭皮發麻,木訥地轉頭——
窗臺上坐著一個黑影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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