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司純垂著頭,手抓住衣擺,和他商量,“我身上沒事,不用檢查。”
他很靜地低頭看著她,僵持了好一會兒,似乎覺得她在騙他,假心假意地嗯了一聲,手直接將她身上裹著的黑色外套拉鏈拉開。
她里面還有一件針織衫,是直接從上套進去的,池硯知冷著臉毫不留情地去拽她的衣擺,露出一點白皙的腰線。
“別,你別拽我,我不脫。”
沈司純掙扎著按住衣擺,不讓他動作。
池硯知眼底一片寒意,聲音發緊,‘沈司純。’
沈司純嗯了一聲,低頭間目光在腳尖晃了晃,突然覺得很委屈,抬起頭望他的時候,眼睛里都染上了一層濕意。
目光只在他臉上停留一秒,然后自己拿過醫藥箱,熟練地給自己涂抹。
池硯知看著,突然克制不住地踹了一腳藤椅,捏著手機出去了。
他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,沉冷的目光死死鎖住外面如星火流動般的萬家燈火。
“給我把今天商場的所有監控調出來,一個小時之內我要見到。”
掛了電話,他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司純在給自己手背上的傷口消毒,疼得齜牙咧嘴的也毫不示弱。
他心里突然冒出一團無名火。
惱怒她為什么什么都不跟他說,是根本沒把他放心上,還是不信任他?
他這個男朋友不是擺設。
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孩被人欺負了,還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什么都不做。
他壓制住心里不斷發酵的憤怒的情緒,上前搶過沈司純手里的棉簽和酒精。
蹲在她的面前,小心翼翼地給她處理起傷口來。
他的神情太過專注,額前的碎發堪堪遮住了他冷峭的眉眼,只看到他繃得死緊的唇,具體什么表情看不太清。
她突然感受到心臟在最原始也最劇烈的跳動。
像沙鷗掠過,在平靜的水面上留下一道閃著光的劃痕。
像一場盛大的日落下荒原里一朵隨風搖曳的紅玫瑰。
“你生氣了么?”
沈司純有些拘謹地盯著他問。
池硯知仰起頭,視線與她相交了一秒,“你覺得我不該生氣?”
她細細地抿了抿唇,猶豫了又開口,“對不起。”
女孩的聲音又小又軟,語調又很平,在這樣靜謐的環境里不容忽視。
池硯知抬眸看了她一眼,突然嗤笑一聲,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,要警察來干什么?”
他拿著酒精瓶子的手一抬,將它扔到藥箱里,然后輕輕柔柔地給她貼上一張粉色兔子的創可貼。
冰冷的目光挪到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,那里的紅痕基本已經消失不見。
沈司純不太自然地捂了捂,唇往內抿,“脖子上已經好了。”
池硯知沒吭聲,沉默地坐到她的身旁,懶散地撐著柔軟的床,視線從上往下看她,然后低聲重復剛才的話:‘衣服脫了,檢查。’
沈司純愣一下,有些慌亂地對上他的眼。
少年理直氣壯的要求好像很單純,好像又充滿澀氣。
他微挑下眉,又掃了沈司純一眼,唇角悄悄翹了一秒,懶散地哼笑一聲,“脫不脫?快點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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