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里滿是污穢,說話的時候噴灑出來惡臭的口氣和濃烈的酒味。
男人大腹便便,滿面油光,又短又粗的脖子上套著一根金項鏈,莫名像栓狗的鐵鏈。
好像豬剛鬣…
沈司純忍住惡心轉身,笑的勾人,“我當然不會走,我今晚可是要陪著哥哥呢。”
甜軟的聲音讓男人極其興奮,眼睛冒著綠光就要撲上來。
沈司純閃身一避,“哥哥,你不要急啊,都不回房間嗎?”
男人撲空,有些不悅,但聽到回房間臉色又有好轉,“你陪我睡一晚,少不了你的好處…”
沈司純上前一步,一根手指勾住他的大金鏈子,眼神曖昧,“那哥哥,我們走吧,這漫漫長夜的…”
男人眼里冒出火光,貪婪的眼神像是惡到快死的人看到了一塊肥肉。
男人非常滿意她的聽話乖巧,一雙肥手快要落到她腰間的時候,沈司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往他命根子上踹了一腳之后,拔腿就跑。
“啊啊啊…哦哦哦哦!!!?”
男人捂著腿中間跪在地上,痛苦的哀嚎。
“媽的,抓住她!”
“把那個小婊子給我揪回來,老子今天不草死她…!”
……
沈司純拼了命的跑,可還是抵不過幾個大男人。
眼看著就要被逮到,沈司純的心涼了大半截。
卻迎面撲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,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青檸香。
沈司純抬頭,“池硯知?你怎么在這?”
此時,少年的唇緊抿著,頭頂的暖光射下來在他立體的五官上留下陰影,但好像有蒙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圈,令臉部冷硬的線條都柔和了起來。
池硯知抵了抵后牙槽,聲音慍怒:“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。”
“小婊子,你看我今天不干死你…”
剛才的男人已經緩過勁來,帶著一幫兄弟追了上來。
沈司純恐懼極了,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祈求,死死攥住池硯知的衣服往他身后躲,把衣服都抓皺了。
池硯知的心仿佛被人揍了一圈,悶悶的疼。
她的皮膚很白,剛才男人抓她的地方已經起了紅痕,池硯知目光觸及之時,清冷透徹的眼眸幾乎在一瞬之間染上了猩紅,嗜血的殺意在他眼底擴散。
“他碰你了?”少年聲音沙啞極了,像是幾天沒喝水。
沈司純顫抖了一下,“他碰我肩膀了。”
“那只手?”
“右手。”
池硯知冷冷一笑,喉嚨里發出令人恐懼的陰惻惻的笑聲。
“那就卸掉吧…”
男人被他冰冷的目光攝住,又打量了他身上不菲的名牌衣服,發現他不是個好惹的主,瞬間就沒了剛才的氣焰。
像只夾尾狗般就要逃走,肥膩的大臉上綻出一個諂媚的笑,綠豆大眼睛直接陷進肥肉里看不到了。
“誤會,誤會…純屬誤會,我們找的人不是她…”
少年也不廢話,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。
一個飛踢直接將男人喝進去的酒水踢飛出來,拳頭緊握著如鋼鐵一般落下,拳拳到肉,裹挾著陣陣勁風,拽著他的油頭往地上狠狠撞擊。
男人門牙都被打掉了,混著黑紅的血液一并吐了出來。
他此時就像一個地獄里走出來的嗜血修羅…
沈司純看著他這個打法,有些后怕,把人給打死了,是要坐牢的吧。
“別打了,池硯知,別打了…”
可他卻像完全聽不見般,眼底一片血紅,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!
路梵剛從包廂里出來看到的便是池硯知瘋狂打人的樣子,目瞪口呆:“這怎么回事?”
沈司純連忙抓住他:“快,快阻止他,不能打了,要出人命的…”
路梵反應過來,應了一聲“哦”,就去拉架,不想被池硯知一拳頭揮開,根本拉不住。
沈司純漂亮的桃花眼里急得泛起了淚花,她沖上去從背后抱住他勁瘦的腰身,“不要打了!”
背后柔軟的觸感讓他身體一顫,停了動作。
他眼神里帶著一絲錯愕和毫不掩飾的乖戾。
“你還替他說話?”
沈司純被他的眼神盯得身體發麻,瑟縮了下。
“你再打下去會死人的。”
池硯知冰冷的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,“死了才好。”
男人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了,說著,一只鞋尖狠狠地在男人手指上碾壓,發出詭異的咔嚓聲。
這下不光是手臂斷了,指骨也斷了…
沈司純有些脫力,酒的后勁上來了,腦子像是被糊成了漿糊。
腳下不穩正想扶著墻慢慢坐下,卻被少年俯身一把扛在肩上,大步流星地出去了。
大怨種路梵被留下來善后,欲哭無淚啊!
“吐了,吐了,我要吐了……”沈司純死命地拍他的肩膀,“你放我下來!”
池硯知把她放下來,沈司純掙扎著甩開他的手,后退兩步,一不小心沒站穩跌坐在地上,委屈的看他。
瀲滟的桃花眼染上一絲水汽,“你好兇啊…一點都不溫柔。”
池硯知嗤之以鼻,目光掃過她身上的衣服,吊帶!……他媽的,誰讓她穿這種衣服出來的,全都被別的男人看去了,還被別的男人摸了…
啊啊啊啊啊…越想越氣,池硯知眼里盛著熊熊大火,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。
沈司純哇的一聲哭出來,“江學長就那么溫柔,你好兇啊…”
夜風中,女孩的唇殷紅如血。
“江學長?”
少年低啞的聲音里蘊含著強烈的壓迫感,如寒刀般嗖嗖往外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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