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車之后,沒有說任何話,伸手拉下擋板之后,就開始繼續剛才舞會里的吻,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。
  前邊畢竟有司機開車呢,陸垚垚是紙老虎,守著外人,她真不敢放肆,所以笑著躲他,稍稍一仰脖子,他微微低歪著頭,滾燙的唇正好落在那,然后一直伏著不動。
  他的臉與她的下巴正好貼在一起,也是熱的不行。
  陸垚垚也有些心癢了,正想回應他時,他卻抬頭,與她面對面對視著。
  也許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,他現在看著她,眼里就是毫不掩飾的,強烈的想法。
  她被他看的心臟瘋狂跳動,臉又紅了。雖然已經有過幾次親密,但是他平時都太克制了,所以這樣的表情時,陸垚垚人就慌沒了。
  就在以為他會進一步時,他又稍稍直起身,輕輕拍了拍她的臉,邪氣地笑道
  “再忍忍,先回家洗個澡。”
  這語氣,說的,好像是她忍不住一樣!剛才明明是他先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表情!!
  她剛才還心癢癢的,現在只剩下心梗了,氣嘟嘟地扭頭看著窗外不理他了。
  這時他又探過來道:“是說我自己。”
  聽到他的話,她沒有回頭繼續看著窗外,但卻忍不住抿著唇偷笑起來。在他面前,完全沒有脾氣的。
  過了幾秒,陸垚垚忽然拉前面的擋板,朝司機問了一句:“車上有沒有煙?你們顧少想抽煙了。”
  說完得意地轉頭看一眼顧阮東,顧阮東淺笑。
  前邊的司機,還真以為顧阮東是要抽煙,恰好紅燈時,從旁邊的抽屜里掏出一盒煙
  :“有的有的,車里一直備著顧少之前抽的煙。”
  說完就遞給后面的顧阮東。
  顧阮東沒接,甚至也沒看司機,還是一直盯著陸垚垚看....
  所以,車內,司機恭敬地遞著煙看著顧阮東,顧阮東則是看著陸垚垚,毫不掩飾的撩撥著,就是故意的,陸垚垚尷尬死了,又極其沒有出息,在司機錯愕的目光之下,緩緩關上了隔板。每回比臉皮厚,她都慘敗。
  而那個勝利的人,伸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,像是嘆了口氣:“算了,不忍了。”
  他心知肚明,不管哪次逗她,表情是他占了上風,但實際,她只要一個小表情,他就無法抗拒。
  當然,前面有司機,說不忍,也還是有分寸的。
  下車,乘坐電梯回家,出了電梯之后才真正的放肆起來。
  這次去的他家。
  ....
  陸垚垚覺得自己快廢了,在森洲休養的這些日子,她后來白天都不敢再去顧氏集團找他,不是在自己家補眠睡覺,就是去自己的公司見郝姐,總之不去他的公司了。
  他每早去上班時,都會再問一遍:“真不去陪我?”
  她斬釘截鐵地拒絕:“不去,不去。”
  他哦了一聲,道:“那可惜了,休息室重先裝修過了,有獨立臥室。”
  “顧阮東,你還是人嗎?”
  他就笑,揉了揉她頭發:“好,那你在家睡吧,下午如果無聊,我讓小蔡過來接你。”
  “一點也不會無聊!”寧愿無聊死,也不想“過勞死”,沒有白天黑夜,誰也受不了。
  他這陣子可真是瘋了....
  是不是之前戒太久的原因,現在反彈回來了?
  她已經在跟郝姐討論,快點給她安排回劇組拍戲,她要遠離他,好好休息幾天。
  郝姐已經結婚多年,但夫妻一直異地工作,所以聽到她的話,感慨了一句:“真是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!”
  一旁的助理一臉,我懷疑你們在開車,但我沒有證據的表情,說道:“我還沒有男朋友,你們能不能體諒一下我?”
  陸垚垚趴在桌子上,有點小可憐
  “又舍不得回京拍戲,但又受不了...”
  還沒說完,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,陸闊站在門口
  “受不了什么?”
  陸垚垚的心一跳:“你怎么偷聽別人說話呢。”好在沒說出口。她和顧阮東的事,就郝姐和助理知道,兩人都很清楚,顧阮東的身份以及風評擺在那里,恐怕不方便讓陸家知道,所以都替陸垚垚保密。
  陸闊不想跟她吵,就問郝姐:“這么快就安排工作了?”
  “劇組里其他演員的戲都拍完了,就剩垚垚的,我們也不好一直拖著不去。每天幾十號人在那干等著,不合適。”
  “那破劇組還有臉催你們?垚垚受傷的事,劇組那邊怎么說?”陸闊倒不是差這點賠償,而是覺得必須要一個說法。若不是陸垚垚攔著,他早告得他們破產了。
  郝姐答:“賠償了的。”
  其實這事,劇組沒有負責安全到位當然有責任,但是垚垚不是因為拍戲受傷,而是自己跑進火場,所以雙方都有責任,劇組先表態并且愿意賠償,她們也就沒再較真了,該拍還是得去拍,做事有始有終。
  陸闊聽完也就沒再說什么,都是講道理的人。被這么一打岔,他差點忘了今天來找她的目的
  :“你昨晚去哪了?給你發信息不回,去你家也沒人。”
  陸垚垚心里一驚,但故作鎮定,還反咬一口:“你怎么去我家不提前說一聲的?我難道天天在家等你大駕光臨啊?”
  “你一個傷患,半夜三更不回家,我還不能關心一下了?”
  “我在家,睡著了,沒聽見你按門鈴。”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。
  大概是她從頭到尾表現出來的“囂張”態度,陸闊也不疑有她,沒再追問下去。
  “什么時候回劇組?”
  “這幾天。”
  真要去拍戲,她又舍不得顧阮東了,哪里會真的嫌棄而迫不及待走?
  是劇組那邊真的不能再拖了,一大幫人就等著她了,耗一天就是一天的錢,她自己不在乎錢,但是能理解別人的艱辛。
  顧阮東知道她要回京拍戲,倒是也沒什么,只說:“我到時候去探班。”
  過了一會兒,又說到:“自己在外邊要注意安全,不要再做上回那么危險的事,懂嗎?”
  陸垚垚本來就舍不得他,一聽他的話,鼻尖酸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