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被偷聽心聲后,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> 第279章 冰冷的尸體暖洋洋的(求票票、求催更)

穚難得有幸能見都癡,本來想離席的眾人又都坐回去了。

雖然無緣能讓都癡為他們作畫,但能現場親眼一看,也算滿足了。

他們雖然想留下,但賀言庭和許家人卻不這么想。

眾所周知,畫一幅畫,尤其是一幅精美的畫,沒有幾個時辰是下不來的。

賀言庭也不覺得以江稚魚的性格,會想被這么多人盯幾個時辰。

他看向皇帝,兩人眼神交匯間,皇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今日許家做東,若是由他們提出,難免有趕客的嫌疑。

許家人不能提,能提的,便只有在場身份最為尊貴的皇帝了。

皇帝站起身:“天色已晚,太師今日也勞累了,朕便不多打擾,先行回宮了。”

許言禮連忙起身相送,太后也早便想走了,一聽皇帝這話,起身跟在他身后。

眾人皆跟在許言禮身后相送,皇帝見他們還有想回去的意思,笑道:“都這般時辰了,都回去吧,莫要再叨擾太師他們了。”

皇帝都這般說了,眾大臣們雖是不舍,卻也只能滿心遺憾地告辭。

江昭榮是最后一個走的。

他一步三回頭,沒了賓客,許家人的動作也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,他們圍繞在江稚魚身邊的畫面,映在江昭榮的眼底。

江稚魚從前的生辰是怎么過的,他已記不清了,但可以肯定的是,她之前十多年的每一個生辰宴,都沒有今日這般……溫馨。

他本想用排場這個詞,可當他看到圍繞在江稚魚身邊的人,他們歡快的笑聲,還有江稚魚的眼神。

江昭榮便突然覺得,用溫馨來形容,才是恰到好處。

他的視線并沒有引來江家人的注意,也或許是注意到了,懶得理他。

總之他們的視線,都放在江稚魚身上。

江稚魚隨意坐著,都癡為她作畫。

【畫畫的時候我是不是不能動啊,我不會要這么坐好幾個小時吧。】

【話說我好像有相機啊,算了,有也不能用。】

【雖然一直不動也不是什么難事,但好久沒這樣過了,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。】

末世后別說過生日了,你明天能不能活著都還是未知數呢。

時間久了,江稚魚對慶祝生日也就沒有什么概念了。

她本來也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,還是許悠然提前一天告訴她的。

江稚魚也沒想到,他們為她的生日,做了這么多的準備。

【啊~~冰冷的尸體暖洋洋的。】

聽到她心聲的眾人:“……”

好怪的形容。

……

溫馨的一夜過去,次日大家按部就班的生活,但那一場盛大的煙火以及都癡的到來,還是引起了一番熱議。

蕭初霽正在皇子府,計劃著今日的偶遇,便聽到都癡來了盛京的消息。

他執筆的手一頓,墨水滴落在紙上,瞬間暈染了一大片。

身旁伺候的侍女匆忙把紙拿開,蕭初霽眼神空洞,片刻后才回了神。

“他人如今在何處?”

“將軍府中,”屬下稟報道:“本來都癡大師昨日宿在許府,可天剛亮,各位大臣的侍從們便一個接著一個登門拜訪,哪怕都癡大師嚴詞拒絕,稱此次來盛京只為江稚魚一人作畫,也阻止不了。”

“無奈之下,賀言庭便派人,將其接進了將軍府。”

“只為一人作畫……”蕭初霽聲音極輕地重復了一句,“到底不過是沒有打動他的籌碼罷了。”

他說罷,將筆擱下:“備車,去將軍府。”

……

另一邊,眼眶通紅的宋時微也坐著馬車,進了宮。

她面色憔悴,嘴唇也有些發白,眼中滿是血絲。

秋憶看到她,嚇了一跳:“宋姑娘可是身子不適,要不要讓太醫來瞧瞧?”

宋時微看著仿若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般的秋憶,垂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,指甲都嵌進了肉里。

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:“不必勞煩太醫了,因是昨天見了風,染了風寒。”

她停頓了一下,不等秋憶說話,便又繼續道:“我便不進去見太后了,免得讓太后染上病氣,勞煩秋憶姑姑通傳一聲。”

秋憶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地打量著她,看她實在是不像說謊,言語間也并無對昨日的怨言,心中對她的觀感好了幾分,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些:“這有什么勞煩不勞煩的,你先養著身子,我去和太后說上一聲。”

宋時微點頭,站在外面等著她,過了片刻,秋憶從殿內出來:“太后仁德,說這幾日香也不必制了,待你養好身子再說,你先回殿里吧,一會便讓孫太醫為你瞧瞧。”

宋時微俯身行禮:“多謝太后恩典。”

她一路進了殿內,關上門,面色陡然扭曲。

該死!該死!全都該死!

她看著掌心里掐出來的月牙痕跡,喘著粗氣,胸腔劇烈起伏著。

昨日那場焰火多盛大啊,她站在將軍府門口,便一直那么仰頭望著,眼睛都不曾眨過。

那焰火放了多久,她便看了多久。

等最后落了幕,她才驚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。

都在騙她!

無論是蕭晏禮,還是江昭榮,亦或是太后。

從來都是在騙她!

說好是為自己及笄,她從回府一直等到第二日早上,也沒等到。

今日走在路上才知,原來太后,是去參加江稚魚的生辰宴了!

若是早些便定好了,又何苦讓她等了那般久?

便這么想羞辱她,讓她下不來臺嗎?

宋時微眼中滿是殺意。

太后既已聞了那么多的香葉草,想必對此味道已是適應了,那么,自己再多加一些劑量,也定是無妨的了……

……

慈寧宮內,看著走進來的秋憶,太后語氣上挑,輕嗯了一聲。

秋憶跪下稟報道:“回太后,宋小姐已回殿內了,她并未提起昨日之事,奴告訴她,太后待會兒會派孫太醫過去給她瞧瞧病,她還高興得很呢。”

太后揉著太陽穴:“當真?”

“當真,奴看她的神情,對太后也是絕無怨言的,太后且放心便是。”

看她答得篤定,太后對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,眼光也還是放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