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被偷聽心聲后,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> 第89章 不能接近心眼子多的人(求票票、求催更)

皇帝心里既有怒氣,又被她的話逗得忍俊不禁,極力壓抑著上揚的嘴角。

他并沒有讓蕭初霽起身,而是繼續道:“馬爾扎哈說你和他乃是摯友?”

“回父皇,摯友算不上,兒臣只是作為天啟皇子,對南蠱王子盡些地主之誼罷了。”

蕭初霽自然也聽說了馬爾扎哈以天啟子民血肉,喂養蠱蟲一事。

摯友這個名號,他絕對不能認下來!

皇帝頭也不抬:“是嗎,那這么說,你也從未帶他去過你六弟府上?”

蕭初霽坦然自若:“去過幾次,都是六弟府上臨時有事,我又正好與王子同行,便一同前去了。”

皇帝微瞇起眼:“所以你對馬爾扎哈私下所做的事一概不知?”

蕭初霽叩頭,不正面回答,反而保持著頭抵在掌心的姿勢道:“請父皇責罰,兒臣有罪!”

江稚魚磨墨的手一頓。

【這么快就認了?不對,這不符合他的人設!】

【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壞招呢!】

賀言庭:“……”

皇帝:“……何罪之有?”

“兒臣有兩罪,一罪身為皇子,未做好監看之責,與馬爾扎哈走得如此相近,卻未曾發現其背后的陰謀,二罪則是沒有戒心,將其帶入六弟府上,致使馬爾扎哈有了地點,肆意殘害我天啟子民!”

他話音中還帶著幾分哽咽,抬起頭來便見其淚眼婆娑,臉上仿佛寫滿了慈悲二字。

江稚魚看得頭皮發麻。

【這才是真正的影帝啊!之前話還是說早了,這演技一出,誰與爭鋒啊!】

【不過這套路有點似曾相識啊……】

皇帝也是這么覺得的,越看他,越覺得他好像和記憶里的某個人影重合在一起。

他心里幾乎是異口同聲和江稚魚喊出了那個答案:

——許悠然!

江稚魚:【啊呸,剽竊我娘的智慧!】

皇帝:……或許,其實這個套路很多人用呢?

皇帝心里冷笑一聲,真以為自己提前認了罪,他就不會處罰他們了嗎?

套路雖好用,但也要看自己買不買賬!

他深邃的雙眸緊盯著蕭初霽:“你既已認錯,朕心甚慰……”

皇帝停頓一下,見蕭初霽的臉色不見分毫變化,又道:“朕念你是一時疏忽,又認罪及時,有關愛百姓之心,你便自己下去領五十廷杖,好好反省吧。”

蕭初霽蜷縮了下手指,道:“是,父皇。”

【好家伙,兩個人八百個心眼子是吧。】

【不行,我有密集恐懼癥,不能接近心眼子多的人!】

皇帝:“……”

賀言庭:“……”

蕭初霽緩緩起身,深邃晦暗的眼眸對上江稚魚側目投來的平淡視線,交錯間,雙方已明白了對方的意圖。

他跟著內侍走出殿外,腦海中還一直想著江稚魚的那個眼神。

平淡視線下,隱藏著的,是深深的殺意。

可以說,蕭初霽回來的很大一部分原因,是因為江稚魚。

事關江康安,他必須確定江稚魚到底有沒有把他治好,現下看來,不止治好了,她還確認了下毒的人就是自己。

這應該是連江康安都不知道的事,那江稚魚,又為什么會知道呢?

蕭初霽想著想著,不禁失笑出聲。

帶路的內侍一直垂著頭走著,根本不敢抬頭。

空中突然下起了蒙蒙細雨,風中夾雜著雨露,滴在人身上頓生寒意,走到廣場處,校尉已經拿著木棍等候了。

負責監刑的司禮監提督何希見人來了,趕緊迎了上來,將人領到屋檐下,噓寒問暖,絕口不提行刑一事。

蕭初霽輕笑:“何公公不必如此,該如何便如何,若是被父皇知曉,連累了何公公,便不好了。”

何希看他身子單薄,不像是能挺住五十廷杖的樣子,心下砰砰直跳。

“是,二皇子說得是,不過您看這天也下著雨,圣上他可能也是一時之氣,不若您稱病病上那么幾天,等圣上氣消了,這事啊,也就過去了,說不定,圣上還會心疼您呢。”

把欺君罔上說得這么理直氣壯,蕭初霽眼神平和:“傳不出去也就罷了,這傳出去那可就是罪加一等,我知曉何公公的意思,無礙。”

何希看他心意已決,也不再勸,只是輕嘆一聲,讓行刑的校尉備好東西。

校尉上前剝去他的外衣,按在凳子上,又拿了一大塊棉襯,塞進他里衣里。

后腰處頓時鼓鼓囊囊一大塊。

在場眾人皆是何希的心腹,誰也不擔心此事會泄露出去,校尉心知這是皇子,動作也放得極輕。

一仗下來,蕭初霽都未感受到痛意。

如此打過了二、三十杖,卻聽少女明媚的聲音響起:

“呦,剛幾分鐘不見,二皇子這是變異了?屁股這么老高?”

何希皺眉,不知來人是誰,但敢這么說話,還有她身后的人……

何希起身弓腰,滿臉含笑:“奴才愚鈍,您是……”

“翰林院侍書江稚魚,圣上讓我和賀將軍來觀刑。”

【我就知道肯定不會打他,幸好我來的早,不然就讓他混過去了。】

【沒門!】

【讓我大哥受毒素侵擾了這么些年,打你幾板子不過分吧!】

江稚魚手指著蕭初霽腰下鼓起的地方:“何公公……”

何公公充耳不聞。

他雖聽過江稚魚的名字,但并沒親眼見過她和皇帝是怎么相處的,外界傳言她如何得圣上寵愛,在何希這,都只當是謠言。

給幾分薄面就可以了,真正要緊的,還是二皇子的身子。

何希只當看不懂她的暗示,話里話外提醒她:“江侍書也看著了,天下這么大的雨,圣上直說讓二皇子領廷杖,咱家只是擔心這雨淋著,讓二皇子受了風寒,圣上可該多心疼啊,你說是吧,江侍書。”

蒙蒙細雨,掉落在地面上轉眼就沒了,便是何希口中的大雨,江稚魚嘴角勾起:“難為何公公想著了,那為何不將二皇子移入房中,再行刑呢?”

何希一時語塞,在外面他還能以擋雨為借口,但這一轉去房中,這板子可就要結結實實的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