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也自然指的是這張臉。
確實，墓碑上的那張臉，宋星也只覺得有些熟悉。
但是大腦中的記憶模糊，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。
商嶼謙說道：“你怎么可能會見過他？”
宋星也說道：“是啊，不可能，但是我真的就覺得這張臉我有些熟悉，我肯定在哪兒看到過，但是我怎么就想不起來呢，他應該就是厲衍的聯絡人，只要我想起來了，厲衍說不準就有希望恢復身份了。”
宋星也揉著太陽穴努力的回想著。
想的頭痛欲裂，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。
商嶼謙捏了捏她的肩膀：“你可能太想還厲衍一個清白了，好了，別想了，我會竭盡全力的。”
宋星也實在想不起來也只能作罷。
開庭的日期逐漸臨近。
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對厲衍有利的證據。
如果不能證明的厲衍身份。
他勢必是一定會進監獄的。
宋星也還是每天會去醫院看他。
事實上，他和白令海的傷已經完全好了。
白令海已經獲準出院，并且這段時間接受了各種勛功。
這同厲衍的處境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雖然白令海也在為證明厲衍的身份竭盡全力的奔波。
商嶼謙那邊終于查到了一點線索。
她也是受到了宋星也的啟發。
調查一直從程帥那邊入手。
和軍方通力合作之下，他們總算找到了程帥的遺物。
其中竟然包括一臺報廢的電腦。
商嶼謙請了高手將電腦修好，并且還原了里面的系統。
然后竟然意外的發現程帥十五年前的秘密賬號。
研究之后發現，程帥在犧牲的前半個小時，曾經發過一封郵件。
但是這是一封機密文件。
只有他發出去的痕跡，但是收件人和文件的內容全部已經被銷毀。
軍方也一致認為這是非常關鍵的線索。
重要的就是要知道這封郵件的接收人是誰，里面到底是什么內容。
但是所有的線索至此也就斷了。
宋星也去看厲衍，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，充滿希望但是又充滿擔憂。
因為開庭近在咫尺，調查卻沒有任何進展。
厲衍對此卻非常看的開。
甚至說道：“算了，不用調查了，這輩子能夠脫離地獄會，我已經心滿意足了，我覺得老天爺對我很好，只讓我在地獄會待了十三年，若是二十三年或者三十三年，我或許真的會丟掉心中的信仰，徹底的被同化，如今，我還能看到外面的太陽，吹著自由的風，我覺得很好，哪怕以后要在監獄里待十幾年，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。”
厲衍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落寞：“何況，這一切也是我必須要接受的懲罰。”
宋星也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。
厲衍一直為小尾巴的死耿耿于懷，無法原諒自己。
他說，他無法去過正常人的生活。
因為但凡他在感受到一點幸福的時候，就會被愧疚和自責給淹沒。
宋星也聽他這么說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每個人心里都有一道魔障。
小尾巴的死是他沒有誤入歧途的救贖，同時也是魔障。
開庭前一天晚上，宋星也怎么也睡不著。
商嶼謙將宋星也抱在懷中，他知道宋星也在想什么。
商嶼謙的語氣也是滿含遺憾和歉意：“對不起，我沒幫得了你的龍蝦哥哥。”
宋星也說道：“這跟你沒有關系，你已經盡力了，連軍方都找不到的證據，我們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找到。”
商嶼謙說道：“你也沒太難過，他畢竟在這次圍剿行動中立了功，軍方也會考量他的付出，應該判下來不會超過十年，若是他在獄中表現良好，還能減刑假釋，我會想辦法讓他早點出來。”
宋星也說道：“我只是很難過他不能恢復清白，我記得很小的時候，他就立志當一個軍人，那是他的夢想，他其實跟我三叔很像，是真的熱愛……”
宋星也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。
商嶼謙也感覺到她的身體突然僵硬。
商嶼謙低頭看宋星也：“怎么了？”
宋星也卻是猛然坐了起來：“我想起來了，想起來了，是我三叔，是我三叔那里……”
商嶼謙一時間不知道宋星也在說什么。
但隱隱約約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。
宋星也異常的興奮：“我當初看程帥的照片就覺得熟悉，好像在哪里看過一樣，我想起來了，在我三叔的書房，我在我三叔的書房看過他們的合照。”
宋星也和商嶼謙起身，連夜趕往宋氏公館。
宋家人也都被驚醒了。
宋景瑞聽到來意之后，也是大為吃驚。
當程帥這個名字從宋星也嘴里說出來之后，宋景瑞也呆住了。
宋景瑞的聲線都變了。
似乎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：“星也，你怎么知道程帥？”
宋星也終于將一切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。
其實宋家人只知道宋星也在國外歷經生死，但是卻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切切實實經歷了什么，遇到了那些人。
對于厲衍，他們也是分毫不知。
因為這涉及到太多軍事機密，軍方的調查也是極為隱秘的，媒體關于這些事情的報道也是非常謹慎。
宋景瑞說道：“程帥是我的戰友，當年我們一起在警校學習，但是后來他被分到了緝毒科之后，我們就鮮少有聯系，他被害之前，我們還約好一起喝酒，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。”
宋星也說道：“你聽說過“英雄聯盟”臥底計劃嗎？”
宋景瑞皺了皺眉：“只是坊間聽說過，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吧，怎么了？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這件事情？”
宋景瑞也知道宋星也夫婦半夜上門，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。
宋星也說道：“英雄聯盟的計劃是真的，當初各國軍方培養了一個秘密的臥底軍校，程帥也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，他對接的臥底就是地獄會的大護法厲衍，厲衍這么多年其實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，只是因為當初英雄聯盟的參與者全部被地獄會滅口，他現在沒有辦法恢復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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