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悠悠把林放嚇壞了,一把將她推開,嫌惡地掃了掃身上被吳悠悠沾染的酒氣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林放指著吳悠悠,“你”了半天,一陣語無倫次。
“你可是女孩子,怎么能說出這么……這么不知羞恥的話!”
吳悠悠隨手把酒瓶子丟在一邊,將嘴里沒有點燃的細煙夾在指間,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說道。
“什么叫羞恥?羞恥能當飯吃嗎?我成年了,放心吧,不犯法,我是自愿的!只要你給我點錢,夠給這家伙續命就行!”
吳悠悠隨手指了指趴在地上不住抽搐的枯瘦女人。
女人叫馬榮,正是吳立友的妻子,吳悠悠的母親。
馬榮見女兒愿意跟眼前這個男人睡,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,匍匐著往前爬,去抓林放的褲腿。
“她剛成年,昨天過的生日!還是處,我保證!很干凈!求求你……要了她吧……很便宜的,不要太多……”
女人顫顫巍巍伸出五根手指。
“只要……只要五百塊……不,三百也行……”
恩寧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。
這算什么母親?
為了幾百塊,竟然將剛剛成年的女兒,以如此低廉的價格兜售!
還是當著陌生人的面!
恩寧看向吳悠悠。
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,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手里的煙,看著林放,眼神里有幾許期盼,又有幾許不耐煩。
吳悠悠的想法很簡單,如果必須出賣身體的話,她寧可找個看著順眼的,也不要把自己給一個老得能當她爺爺的人。
“這都什么事啊!”林放趕緊抬腳,不讓女人的手碰到自己,連連后退,求救地看著楚黎川。
楚黎川哪有心情管林放,護著恩寧退后幾步。
馬榮見林放躲開,趕緊催促吳悠悠去追,還罵吳悠悠這么點事都做不好,白養她這么大。
“你想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?”馬榮帶著哭腔說。
吳悠悠沒辦法,快步走向林放,一把拽住他的衣袖,“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?”
“和好不好看沒關系!放手,放手!”林放甩開吳悠悠。
吳悠悠繼續靠近林放,“那是因為什么?不會嫌貴吧?你穿的這么板正,應該很有錢。”
吳悠悠看向林放后面,更為俊帥矜貴的男人,“還是當眾不敢?你可以晚上來找我,先給我定金,悄悄的!”
“什么悄悄的!悄悄的?我過來是有事找你們母女!”林放手忙腳亂從西裝內側的口袋里掏出錢夾,扯出幾張百元大鈔,塞在吳悠悠手里。
吳悠悠以為是定金,對林放嬌媚一笑,“晚上等你嘍!”
“不是!這這……這是給你的!免費的!”
吳悠悠一邊一張一張驗真偽,一邊說,“哪有免費的午餐!男人,別裝假正經!我都懂。”
吳悠悠將幾張大鈔塞在抹胸里,對林放拋個媚眼,往樓下走,在路過楚黎川和恩寧時,看了他們一眼,吹著口哨下樓。
沒多久,吳悠悠拿著什么東西回來了。
將趴在地上痛苦扭曲的馬榮,吃力扶進屋里,沒一會,馬榮不再痛苦呻吟,而是發出舒坦享受的長長嘆息。
楚黎川又捂住恩寧的眼睛,不想她看見不該看見的。
特地等了一會,屋內差不多沒氣味了,才帶著恩寧走過去。
馬榮舒坦后,意識清醒過來,還顯得很興奮。
看著面前兩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男人,喜滋滋問他們,是不是來做交易的?
楚黎川蹙眉。
他來問消息,會給錢,和交易差不多,便說“是”。
馬榮有些晦澀地看向門口的恩寧,嘀咕一句,“真是林子大了,什么鳥都有!”
轉念一想,可能是為了那件事也說不定。
她將吳悠悠拽過來,掐了一把吳悠悠的小蠻腰,又拍了拍她的屁股。
“屁股大,好生養,保證一舉得男!”
楚黎川和林放一陣汗顏。
恩寧也很無語。
馬榮不會以為,他們是來找代孕的吧?
馬榮在吳悠悠成年之前,就將吳悠悠的信息,通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脈散播出去了。
只要對方給足夠的錢,不管是代孕,還是要處,還是想要小情婦的,她都同意。
吳悠悠像個工具人一樣,任由母親在那里推銷,臉上始終沒什么表情。
恩寧不忍心,一個女孩子的尊嚴再被繼續踐踏,道明來意后,馬榮哼笑兩聲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。
“那個死鬼都死多少年了,他能有什么事,值得你們打聽的?”
林放走上前,遞上一張卡,“只要你能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信息,這里面的錢都是你的。”
馬榮見有錢拿,頓時眼光锃亮,倒豆子般將吳立友的祖宗十八代都講了一遍。
可這些,毫無用處。
在被問及,吳立友在江氏集團具體做什么工作,對她有沒有說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時,馬榮一臉費解問。
“他上班就是給江總開車,打雜工,有什么重要的嗎?”
大家問了半天,也沒問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。
林放沒了耐心,直言問她,當年江濤換心臟手術住院時,江太太忽然離世,吳立友一手操辦的葬禮,可有回家說,其實被火葬的遺體根本不是江太太?
馬榮雙眼猛地張大,手指一點一點靠近桌上的那張銀行卡,“有說有說!他說那人不是江太太,被他給火化了!”
恩寧心中一喜,急忙問馬榮,吳立友可有說,當時被火化的遺體是誰?
馬榮的臉皺成一團,一把抓起銀行卡,用銀行卡撓撓頭,“他說,就是那誰!對,那誰!”
“誰?”
大家都緊緊盯著馬榮,可馬榮“誰”了半天,也沒說出個名字。
大家這才意識到,馬榮只是順桿爬,其實什么都不知道。
林放一把搶下馬榮手里的卡。
“喂!還給我!”馬榮急忙起身搶卡,被林放躲開。
“不能給我們有用的信息,這張卡不能給你。”
馬榮急了,“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!我怎么知道他都做過什么!他每天回家,也不跟我說話!我又那么忙,哪有時間管他的事?”
“不過我記得,江太太過世那段日子,他的情緒很不好,經常一個人喝悶酒,問他怎么了,他也不說,還讓我別多嘴!”
林放看向吳悠悠。
吳悠悠一副事不關己地樣子聳聳肩,“當時我才八歲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什么都沒問出來。
楚黎川很失望,正想再問點什么,醫院那邊的保鏢打來電話。
“boss,有人刺殺安然,刺傷了謝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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