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矜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被雙手被綁著,靠在墻上,她抬頭看到的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,而是有著吊燈的黑暗的房間。
她在哪?
秦矜只記得自己不想麻煩江梟,所以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,當她上了出租車以后,出租車司機卻停在了一個無人的小巷,而后她就被敲暈帶走!
秦矜恢復清醒后環繞四周,發現這個地方她很陌生。
四周幾乎沒有任何聲音,安安靜靜的,房間內只有一個窗戶,但是玻璃閉著,床上干干凈凈,什么都沒有,一張椅子擺在不遠處。
看起來這間房間很久沒有人居住。
她被誰帶到這里的?!
秦矜試圖站起身,可是兩只手都被繩子捆綁了。
她大力地扭頭看,發現自己手腕已經被麻繩弄出紅痕。
就在這時,外面走廊上居然傳來聲音。
秦矜渾身一顫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
她以為進來的會是什么蒙面人,或者自己不認識的歹徒,可當門真正打開的一瞬間,秦矜愣住。
江鈺和張星柚一同走了進來。
秦矜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,她呆滯在原地,完全忘記了反應。
“看傻了?”張星柚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,她修長的手指在玩著自己的長發,“秦矜,你現在已經被我們掌控了,害怕嗎?”
“你們想干什么?”秦矜回過神后,開口問。
如果面前兩人都是自己熟悉的人,秦矜倒是放松了些。
至少她清楚兩個人的底細。
若是要面對全然陌生的歹徒,秦矜反而會慌亂。
張星柚看到秦矜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,她覺得秦矜是有恃無恐。
“我告訴你,江梟一時半會可不會來救你!”張星柚氣急敗壞地咬著嘴唇警告,“你別癡心妄想。”
秦矜表情淡淡:“我也沒有指望他來救我。”
張星柚聞言更是惱怒,她不喜歡看到秦矜這副游刃有余的樣子,于是張星柚揚起巴掌,直接狠狠地抽了秦矜一耳光!
“啪”一聲脆響,秦矜扭開臉,感受到臉頰上有火辣辣的痛感。
“差不多就行了。”江鈺這時候沉著臉出言。
張星柚似乎還不肯罷休,她看到秦矜就厭惡,“你知不知道,你不過是個替身而已,你真的以為江梟會喜歡你么?”
“我知道。”秦矜回過頭,她目光不卑不亢地看著張星柚,“那又怎么樣?”
江鈺揉了揉眉心,他拽過張星柚,把兩人分開。
“江鈺,你別攔我!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她我決不放棄!”張星柚說什么都不肯走。
江鈺拽住了張星柚的頭發,一向溫和的他眼睛里閃著很不耐煩的光,面帶狠戾,陰森森地開了口:“我說夠了。”
他一字一句地警告,“別玩得太過火,我們的目的是對付江梟,不是讓你解決私人仇恨。”
“我......”張星柚一時間居然說不出來話。
她看到江鈺的眼神,莫名有些毛骨悚然。
那樣的眼神她只在紀錄片里即將狩獵的狼的眼中看到過。
江鈺絕對不是他表面上那樣溫潤如玉,這是張星柚在某一瞬間意識到的。
見張星柚終于安分下來,江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,當他轉過身的時候,嘴角揚起溫柔的笑,一步一步朝著秦矜走過去。
“秦矜,很不好意思把你請到這里來,我們不會虐待你,還請你放松。”江鈺伸手要揉秦矜的腦袋,可是秦矜下意識地躲了躲。
“你怕我?”江鈺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在秦矜微微發抖的眼睛里,江鈺瞇著眼睛捕捉著情緒。
下一秒,江鈺又笑,這次他強硬地揉著秦矜的腦袋,沒讓她成功躲過去。
“沒事,我不騙你。”江鈺蹲下shen子,和秦矜對視,“你知道嗎,最近江氏很不太平。我父親呢,為了忙著生意的事情老去醫院,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。”
“所以他現在在忙著培養繼承人。”江鈺歪了下腦袋,“我不希望江梟有這個機會,你明白嗎?”
“所以你把我綁到這里來?”秦矜冷笑,“你以為抓了我會對江梟有什么影響嗎?你想太多了,我只是個替身。”
“江梟不在意我。”秦矜低垂眼眸,“你們把我想的太重要了。”
“是嗎?”江鈺似乎不是很贊同。
他低頭看著秦矜,站起身,語氣意味深長:“到底是不是我們高估了你,得看江梟是什么反應才知道。”
“我們走。”江鈺邁開腿朝著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