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67章 不要點燈
  薛凝見君上不過陳述般的問問,根本不來拉她,也沒有要把那奴婢撤去貴妃頭銜之意,她有點沒底,怎么也沒辦法往手腕割下去,劃了兩劃,出了二道紅印,也沒有什么血絲。

  傅景桁眼底并沒有波瀾。

  薛凝哭天搶地,又拿著匕首往手腕上去比劃,“妾死了算了!”

  “朕幫你。”

  傅景桁突然立起身來,從薛凝手里接過匕首,倏地從她手腕動脈切下去,登時鮮血四濺。

  “啊!痛…”

  薛凝嚇得變色,撲通一聲軟在地上,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冰冷絕情的男人。

  傅景桁將匕首丟在地上,接過老莫手里的帕子,擦拭著手上的血跡,薄唇輕輕嗡動。

  “縱然她是奴婢,也輪不到你來欺負。朕抬舉她也好,貶低她也罷,是朕與她之間的恩怨,容不得你置喙。朕從來不是因為你怠慢她。是朕自己和她結下了梁子!往后手段高明點,干的惡心事別再讓朕逮著。你讓你母親毆打她家人的吧。朕記下了!”

  君上口中的奴婢是指誰,文瑾嗎?

  記下了是什么意思!秋后算賬嗎?

  薛凝恐懼地咽了咽口水,大氣不敢吱一聲,君上這是借抬舉她的丫鬟,來替文瑾出氣嗎?她真的看不懂君上。

  傅景桁對薛凝頗為溫和地笑了笑,將文瑾的珠釵自她發髻摘下,放回自己的衣袖中。

  “往后不要對朕尋死覓活。朕要哪個女人坐上什么位子,你左右不了。朕能給你的是漪瀾殿,讓你做一宮之主。若你安分些,朕還是會給你皇寵的,也會陪你游湖,逛花園,給你綢緞首飾的,好嗎?”

  薛凝手腕的血不住地涌出,她用手絹按壓傷口,點了點頭。

  對眼前這個氣質冰冷的男人感到深深的恐懼,他有感情嗎,他陪她游湖只是為了權勢維穩嗎,她甚至于不敢覬覦肖想他了。

  可他對文瑾似乎是有些不同的吧,他會割文瑾的手腕嗎。

  “君上,妾錯了。以后妾會安分的。無論君上抬舉誰,都不會再鬧了。”

  “愛妃,笑笑。”

  薛凝便忍著腕痛與他笑著。

  “以后莫做傻事。朕會掛心的。老莫,薛凝自刎,讓太醫給她裹傷。也告訴她父親一聲朕把人救下了,再自刎下次,朕未必救得回了。”

  “是。”莫乾應著,是得警告一下薛相,薛凝太不像話了,以為自己是瑾主兒呢,有多年感情基礎,可以逆掀龍鱗。

  “謝…謝謝君上愛惜。”薛凝驚懼到快要窒息了。

  傅景桁看著薛凝這個毫無反骨的樣子,她甚至連一絲反抗的膽量都沒有,他很快感到厭煩。

  眼前出現了文瑾那雖然弱小,卻為了保護親人而變得分外堅強的眸子,以及在他身下委曲求全卻并不屈從的傲骨。

  還有在他身下嚇得渾身做顫,卻一邊拿小手絹擦眼淚一邊對他破口大罵咒他爛在龍床上的倔樣。

  他對文瑾的向往,更濃烈了。

  數月前軍機處蔣文瑾寫給文廣的二百余封書信遞到他面前,他的確憤怒到恨不得立刻殺了文瑾,用最卑劣的手段報復文瑾,讓她痛苦甚至毀掉她。

  但現在,他猶豫了。他不想讓自己因為女人這么糾結,不就是身體方面的欲望么。

  更聲起了,宮門下鑰了,月光在道清湖上波光粼粼。

  傅景桁步出漪瀾殿,來到斑駁的城墻底下,低手撫摸著年少時他和文瑾在墻上的涂鴉,涂鴉上幼年的文瑾笑得天真爛漫。

  他將臉頰貼在那涂鴉畫上她的面頰,垂下眸子,眸光溫柔地看著涂鴉上的她,長睫毛在他眼瞼留下兩排陰影。

  “瑾,朕并不知他們虐待你弟弟妹妹...也不知他們毀了你母親牌位,朕雖卑劣,卻不至于那般卑劣。你今晚不會回家了,是不是...”

  莫乾輕聲道:“君上,劉迎福和子書已經將花田、青溪二處糧倉幾百萬斤糧食全部運送到淮南,御林軍日夜看守賑濟糧,過程順利,并無意外發生!老百姓得到了救濟!最近雨水好,過幾個月糧食豐收,這災情必然就過去了。”

  傅景桁聞聲,登時覺得心中寬慰不少,“太好了。子書可回來京城了?”

  “回來了。在阿嬤那里喝糖水呢。”

  “好,擺慶功宴,備下酒水美人,犒勞子書和劉迎福。他們立了大功了。”傅景桁命令著,“這次這般順利的完成任務,他們功不可沒!”

  “是。”莫乾說著,見君上面色頗為緩和,趁著君上心情好,便試著又道;“君上,這次您看,全程您都派人盯著瑾主兒的,瑾主兒并沒有向文賊投遞書信報信兒。會不會之前書信也是誤會呢?您要不要詢問一下瑾主兒實情?這幾個月,保不齊您錯怪她了,她實在是冤枉的呢,我們看著都覺得她可憐見的。”

  傅景桁的心也有些松動,“興許是朕錯怪她了...”

  慶功宴上,傅景桁與眾臣愛將推杯換盞,旁邊陪酒的幾位歌姬對他諂媚跪舔,他心中厭煩不已,耳邊突然響起文瑾那句在屈辱之下被他逼著說的:好人,疼我好不好,我想你夜夜都疼我…

  秋夜很涼,他卻因躁動而額間青筋隱現,他將身邊歌姬賞給劉迎福戲玩,自己坐在高寒處龍椅,突然便孤單了起來,又念起小時候在冷宮和瑾挖野菜,打雪仗的日子了,冬天里她凍得鼻頭紅紅的,被他用雪球打疼了,紅著眼睛也不怪他只說沒事。

  以前日日在一處,柴米油鹽,頗為平淡。如今,她有出走的心思,并且她有了和他毫不相干的生活計劃,她的生活里,沒有他,似乎規劃的也挺好。他被勾起了那種原始的征服欲。

  劉迎福和歌姬調笑之間,對君上說道:“君上不可掉以輕心,此次雖然未抓到文瑾泄密,但不代表她沒有泄密!依臣之見,待她產下龍嗣,便將她推出宣武門,在文府門口腰斬,一把火燒了,給文廣一個好看!這樣......”

  話還沒有說完,沈子書便將一杯好酒灌進劉迎福口中,把他后半句給堵在嘴里:“慶功宴,多喝酒啊,大功臣!身邊二三個女人還不夠你忙活的?你天天盯著君上的女人做甚!”

  劉迎福的話頭這才打住。

  傅景桁于深醉后回到龍寢,龍靴踢開屋門,邁入寢殿,他低聲喚道:“瑾,朕要茶飲……”

  回答他的是一室安靜。

  還有他以前并不喜歡,如今覺得頗為留戀的粉色帷幔。

  然而并沒有文瑾急忙過來扶他,勸他不要貪杯,喝酒傷胃之類的溫言溫語。

  傅景桁讓莫乾扶著來到龍床邊上,見室內并無亮著燭火,他便安靜的坐在了床沿,支著額頭不知在想什么。

  莫乾說,“咱家去點燈。”

  “老莫,不要點燈。”

  莫乾一怔,“可是屋內漆黑。”

  傅景桁輕笑道:“點了燈,朕便看見她并不在家了。”

  “君上,您是不是想瑾主兒了。”

  “沒...不缺女人。”

  “君上您怎么如此失意?”

  “老莫,宮門是不是還沒下鑰...你再去看看。”

  莫乾去宮門看了看,便見宮門早已經下鑰,回來說道:“宮門下鑰了。瑾主兒許是來了,不過進不來。不能是不想回來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莫乾提議,“爺,要不咱家陪您去皇門大街散散心吧。”

  “朕不去。”

  莫乾又說:“不然讓清流陪您切磋一晚上?”

  清流瑟瑟發抖,不要吧...饒命啊...君上這樣欲求不滿的情況下切磋,他還能活嗎。

  傅景桁低聲道:“不必了。”

  清流吁了口氣,感恩!

  阿嬤拄著拐棍過來了,“哥兒,老身聽說玉甄寶銀兩個小東西被打青了,老身和子書帶張院判去看看傷去。你去不去?”

  傅景桁低聲道:“阿嬤,知道你一片好心。不要逼朕了。讓朕一個人想想,靜一靜。你去吧,這幾日多陪陪她,熱鬧一下。”

  阿嬤沒把人逼走,實在著急,自己帶子書便去看傷去了,在文瑾跟前替傅說了很多好話,說他太忙了才沒來看她,末了補一句是忙政事,不是忙女人,越描越黑了。

  夜深人靜,傅景桁翻看著文瑾寫給文廣的親筆信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  她…出賣朕,是不是有苦衷的。

  朕從未疑錯誰,是否平生第一次疑錯人了…

  ***

  敬事房的管事的拿著皇帝幸妃的冊子經過御花園的時候,與婁太后遇見了。

  婁太后和管事的進亭子里說了一大會兒話,問了問拿冊子干什么去,管事的說皇帝要看,于是婁太后又和他說了好大一會兒話,賞了塊金磚,便讓人走了。

網頁版章節內容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

請退出轉碼頁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