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383章 不巧
  “朕素日政務忙,那回從江南將您接回后原該常來走動看望。不料朕又病了數月。叫她回來盡孝是應該。”皇帝欲言又止:“岳…伯母…”

  敢叫大臣老薛國丈,不敢叫語嫣岳母,畢竟自己名不正言不順,蘇文瑾沒帶他回娘家正名…

  老薛從上回放棄告老還鄉,在京城里聯合皇帝對抗傅昶打了硬氣一仗,回家由于瑾兒失蹤語嫣難過,他就底氣挺足的搬回來安慰語嫣,死乞白賴他不肯去后院守活寡,四十多歲跟個愣頭青似的與妻子盤頭,怎奈語嫣嫌他和婁氏生米熟飯,多少不給好臉色,耐不住薛相國他面皮僅次于城墻拐角,旁人說‘合離’他驟然失智理解成‘和好’,老薛如燒紅的碳語嫣如冷水,只怕來年玉甄要添弟弟爭寵。

  語嫣不擅長說謊,當下對丈夫說,“老爺同圣上說話。語嫣去沏茶水。”

  “文瑾人呢?怎么不見她?”

  傅景桁見她母親要走,便出聲止住,頗有些希冀的看著語嫣,雖同瑾沒辦婚事,但愛的結晶有幾個了,其中一個已經登基做了皇帝,他實際多年不辦婚事很尷尬的,理虧的厲害,自己如果不是太上皇,許是能被語嫣打死。

  語嫣本質上是他岳母,對他恐怕不是特別待見,他有些不好意思在岳母跟前問文瑾在哪,顯得急不可耐,也不能說顯得,他就是。

  但他的耐心一點一點被消耗,在龍寢,他沒有見到文瑾,來薛府他也沒有見到文瑾。便忍不住問了。哪里還顧那許多禮節。

  他內心很不適,他需要盡快見到蘇文瑾,擁她入懷,感受她體息,他思念著蘇文瑾,他相信她也思念著他,他那個夢里,她捧著他送她的夜明珠,在呼喚著他的名字,她說要他帶她回家,她不可能不想見他的。

  那為什么他醒來一次未見到她。

  “太上皇您來的不巧,太后正好去她外婆家去一趟,我給我母親做了件襖子,叫她給老人家送過去。”語嫣心想都太上皇了也沒將太后明媒正娶,去哪說理,輕聲說謊道,“她外婆喜歡她,總喜歡同她多說二句,許是耽擱了。”

  “哦,她不在薛府,她去了蘇府。這般不巧,朕來了,她卻不在。”

  傅景桁心中非常遺憾,他思念著自己的妻子,他希望見一見他的妻子,他滿腹狐疑卻沒有說什么。但他已經不愉快了。

  和老薛在書房談了談南藩大盈戰事。在薛府逗留不肯輕易離開。頗為執著的等文瑾從外婆家回來。

  現下是疲戰期,皇帝同相國說他有個法子可以速勝,便是疏散漓山方圓五百里百姓,使吳信、宋誠、王莽攜五十萬大軍假意戰敗,‘落荒而逃’至漓山,將大盈兵馬一路引到漓山腳下。

  然后引爆前二年文廣所埋的萬萬斤火藥石,將大盈兵馬長埋地下,轉而廣黎兵殺回大盈境內,彼時大盈內里虧空缺兵,必然措手不及城破敗北。

  但他需要再深思熟慮一下,因為這個法子雖快速,也極其兇險,不知火藥石危害多大,他也是擔心禍連百姓,傷敵一千自損幾百,引兵進來路上也必然有無辜死傷。

  老薛非常賞識皇帝的頭腦,因為皇帝他居然可以物盡所用,在旁人都想著如何備足糧草,如何鼓舞士氣,跟敵國死打硬磕為國捐軀的時候,皇帝他已經想到以退為進,誘敵深入了,大局觀非常獨到孤勇。眼下疲戰,若是“敗逃”,也最容易使敵方輕信上鉤,敵國哪知道漓山是個火藥冢(zhǒng)呢。

  “君上您真是運籌帷幄。敗也漓山,成也漓山。老文給您使絆子,您卻借用這絆子,去絆倒大盈。”老薛笑道。

  “朕只是在這個位子,敢想敢做罷了。”

  傅景桁也淺淺笑了,所以媳婦兒還沒有從外婆家送棉衣回來么?送棉衣需要二三個時辰么。是騎蝸牛去的么。

  皇帝和老薛談了頗久,談到無話可說,他清早過來的,快晌午了文瑾還沒有回來,他逐漸坐不住,覺得太不對勁了,疑心病犯了。

  雪下的很大,他內心無依,宛如流浪,原來他離開那女子活不下去,形影不離才可以,看不見便四處找人。

  “去蘇府問問,瑾兒如何還沒回來?只說圣上來了,讓她快些回薛府拜見。”

  老薛吩咐著下人,哪里料到皇帝在薛府能帶病等一晌午呢,沒見過這樣粘人的皇帝了,他對后宮其他女子可不這樣糾纏,獨獨就纏上瑾兒了。原還以為他是個什么冷顏冷心的。原來…徒有其表,內里是個妻奴罷了。

  不幾時下人回來回話,說謊道:“大小姐在那邊和外祖母說話,大小姐說叫圣上回宮歇息,她那邊一時走不開,風雪大,叫圣上愛惜龍體。她從那邊忙完了,就回宮去看望圣上。”

  傅景桁聽著下人的話,心中空落落的特別難受,悶悶的感覺,就跟大家一塊誑他似的,他愈加煩躁,脾氣本就不好,這時忍不住更想發脾氣,可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,總之見不到文瑾就極大無名火,比起床氣還窩燥,醒來八九天了沒看見一眼。

  他到底身子撐不住,沒有追去蘇府,追兩座臣子府邸找女人到底不和身份,他便上了車輦回宮,服了湯藥便睡下了,心想她來了,他要問問她為什么他醒了她一次不來同他說話。

  他自晌午睡到傍晚,幽幽醒來,見老莫在旁邊立著慈愛的給長林繡圍嘴,他便問道:“瑾兒來了嗎?她不是說從蘇府忙完了就來看望朕?來了沒有?”

  老莫想了想,把繡活擱下,說謊道,“晌午您剛睡下,人就來了,主兒和您說了好久的話,叫了您幾回,您體虛困覺,她便沒強求叫醒您,才剛走呢,您可醒了。”

  “又這般不巧?朕就納悶了。”傅景桁如受了莫大委屈,隨手把床頭枕頭摔地上了,不買賬了,“開什么玩笑!朕淺眠,如何會叫幾回不醒?你跟誰玩文字游戲呢?”

  “邊疆戰亂,大朝會將近,各方地方官即將來朝覲見,君上以大局為重,切勿動怒,保重龍體啊!”老莫顫聲道。

  “給朕住口!少拿大局壓朕。朕不是皇帝,傅長林應該以大局為重!她究竟來了沒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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