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312章 脫相
  -你看到這封家書的時候,我已經出冬園和阿州哥哥離開了。

  我辜負他多年,不可以繼續辜負他了。

  我從沒有愛過你。往后也不再同情可憐你。-

  -冬園很美,你也是,冬園美不及你萬一

  但我更需要夢想和自由。

  我和他會很幸福。你和她們也應該幸福。-

  傅景桁將自己寫下的兩道圣旨卷起擱在旁邊,將文瑾所書的兩封家書鋪在眼前看,她曾經很努力的做他的妻子和皇后的吧,哪怕只是本著對家庭負責的態度,她也很努力的做一名稱職的妻子母親。是他和朝廷沒有珍惜。

  接下來四個月,傅景桁沒有得到文瑾任何蹤跡消息。

  百官因為他在處理孟婉的事情上,表現出人君的大度,沒有因為蘇文瑾而發落那些參與彈劾的官員,而收獲了臣子的忠心,都認為傅是干大事的人,女人不過是調劑。孟仁也更加忠心了,將自己的十二歲幼女也送給皇帝,進宮端茶遞水孝敬太后。總之君臣關系得到修復,不再是之親那樣的劍拔弩張了。

  傅景桁戒了酒。

  他每天傳傅長林侍寢,和傅長林一起下棋,溫書,他心里細數著日子,文瑾懷孕已經七個多月快八個月了,而他將錯過文瑾再度生產他的小孩兒。他此生都沒有緣分感受小孩兒的胎動,以及見證自己的孩子出生的場景么。而蔣則將再度陪產在文瑾身邊。她最需要人的時候,每次都不是他陪伴在她身邊。

  他每日按時去早朝,下朝和各宮女子也保持著聯絡,四下去走走,吃著百家飯,但是卻沒有他妻子煮飯的那種家的味道了。但后宮的事他閉眼當看不見,后宮女人多,春平宮德不配位,眾妃不服氣,所以出現了拉幫結派,賭錢,拉宮里玩意兒變賣出宮,以及和太監游戲,也有小妃子莫名投湖種種事情,總之后宮很亂,烏煙瘴氣。太后常年禮佛,不大過問后宮事,也是自己那代斗累了,這屆不想管,只要桁兒穩就行。

  傅也并不管后宮這些烏七八糟的事,他獨留些心思給青箬還有中宮的舊人就是了,至于其他的亂,他無視了。

  他會兢兢業業處理各地三不五時的小暴動,給難民放粥放糧,每天做著皇帝應該做的事情,該出席什么場合他通常頭一個到場,該笑的時候他會笑得最親民,百姓說他像鄰居家的小年輕,非常好的青年才俊。

  但他生病了,他每每落夜孤寂地坐在中宮看著和糟糠的合像不能釋懷,蘇文瑾那句‘活下去,長林交給你了’吊著他,他活著,只原魁健的身體日漸消瘦下去,原他體格像座小山,百七十斤的身體,瘦到了百三十斤,臉頰凹陷下去,精氣神差了很多,脫相。

  好多妃子關心大王,可大王他并不見好轉。

  傅昶那邊倒安靜了,好似發現不用怎么相斗,皇帝也撐不過幾年壽命好活,瘦得簡直認不出來,額頭青筋都明顯的厲害,傅昶倒不如坐撿現成的。

  傅景桁還是會偶爾去冬園,那個囚禁文瑾三個月的行宮,澆澆菜地,去被燒毀的小國子監看看文瑾留下的縱火痕跡,去在文瑾常坐的秋千上坐坐,也會一個人放風箏,看看山上的紫杉樹。

  去年冬天文瑾從山道上撿回的干種子,回來后她隨手撒在院墻底下了,近日發芽抽條,是薔薇,墻底下蔥蔥郁郁長滿了薔薇花骨朵。

  他又熬了幾夜,教會一只新的鸚鵡說‘對不起’。他將鸚鵡裝在空空的金絲籠中圈起來,但他沒有再教鸚鵡說‘我愛你’。他的愛太害人,不敢再說了。

  在陽春三月里,劉迎福撲進御書房,其時皇帝在同水陸提督沈子書談事,進書房便單膝跪倒在皇帝面前,“爺,找見了,娘娘她人在漠北。”

  軍機處總算雄起一回。用近四個月尋到了文瑾的下落。

  傅景桁其時正在看奏折,與子書談論統一全國度量稱的事情,突然聽見軍機處來報,傅景桁手中奏折倏地掉在桌案,發出啪的一聲輕響,他未出聲已有哽意。

  他的手禁不住劇烈的顫抖,他已經同文瑾近五個月沒有相見了,和手一樣顫抖的,還有他那顆原已經一片死寂的內心,“消息可靠嗎?”

  “可靠。在漠北摩訶鎮子,靠近沙漠的一處村落。”劉迎福非常肯定的說著,“大王寬心,娘娘挺好的,胖了些,肚子也還在,咱們的長公主還在的。”

  傅景桁眼睛垂了垂,用手拿過裝著文瑾送他的裝著百七十顆星星的琉璃罐子,愛惜的摸著瓶體,他一時沒有言語,她現在孕八個多月,京城距離漠北有一個月的路程,他是不是仍有機會陪她生小孩...只是她同蔣一起,他去了,顯得多余的厲害,但...他克制不住自己,思念,不甘,諸多情愫。

  他想離朝去見她。

  “君上,奴才立刻叫人去接娘娘回京!”老莫說道,“叫清流帶著暗衛去,安全方面您不必掛心,咱們都能打點好。”

  劉迎福將手一揖,“臣可以帶軍機處的人隨清流侍衛一起去迎娘娘回京,君上放心,回程一定會妥善安置娘娘,不會發生任何意外,娘娘一根頭發都不會少的。”

  沈子書說道:“臣弟也愿意效犬馬之勞,去迎嫂嫂回來,兄長可以將事情托給弟來辦。”

  傅景桁沉吟片刻,“朕親自去還她清白,接她回京,把本該屬于她的生活還給她。”

  聽聞君上要親自離朝去接先皇后,眾人大驚。

  “國不可一日無君。去漠北路途遙遠,縱橫萬里。”劉迎福大驚,“傅昶等人近日里在各處秘密煽動了小范圍的暴動,您坐鎮朝中,處理得宜。若您離朝,只怕群龍無首,鎮他不住啊。”

  “恰逢先皇崩逝二十五周年忌日將近,按往年,朕同這些個叔伯兄弟都要戴孝一月,齋戒一月,朝事亦將折子遞到龍寢門內處理。朕一月內會趕回來。”

  傅景桁并非開玩笑,他任何事情都是經過思考的,這次這個決定只怕是他最瘋狂的決定了,他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了一名女人奔赴萬里,將孝字當先的他甚至不為父親守二十五年忌日。

  他言道:“爾等都不必跟隨,也莫大陣仗,朕一人帶清流等暗衛獨去便是了,爾等在朝中只如常履職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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