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285章 冷不冷?
  吳信本來就因為是在御書房外,大家都知曉那位可以聽見外面響動,護國大將軍吳信有意在御前給皇后下不來臺,皇帝不言,屬于默許他懲治罪后,這對皇后是種精神凌遲。

  豈料君上居然出聲了。

  眾人面面相覷。

  文瑾手指微動。

  吳信表情僵了頗久,將手死死攥住劍柄,君上時至今日,居然仍在執迷不悟在力保佞臣之女嗎!著實叫眾臣難以信服龍威!

  南藩王傭兵自重,眼下里婁淑靜勾結先皇的異母弟兄恭親王、淮親王等人伺機而動,正在拿文廣同夏太后的微妙的往事造謠,只怕要詬病皇帝身世,造謠皇帝非皇家血脈叫他退位。

  君上難道還不與群臣親近嗎,還要護著妖女,簡直不可理喻?!

  文瑾方才緊緊攥著的手松了些,松開一瞬,手心已經滿是薄汗,他輕飄飄一句,算是解了些許她的困境,他怎么了,想起她后腰的傷疤來了么,還是記起她給他生了傅長林,流掉了傅長云、傅長寧了呢,她的丈夫出聲了,可惜她已經沒有感覺了。

  孟婉攙扶住皇后,溫聲說給小窗內的皇帝聽,“臣妾也相信娘娘是在保護家園呢。”

  文瑾沒有將懂事的孟婉推開,不然顯得自己小器,便就這樣違心的被孟婉扶著,這樣同女子競爭的日子使她心力憔悴、猶如流浪,這不是她要的生活,真的不是,還未離開,已經開始思念長林了。

  自己下一步,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,她完全不知道,性命、未來全攥在傅手中,她甚至沒有辦法規劃自己的人生,女人為什么這樣悲哀,是所有女人都如此嗎,丈夫叫她生她就生,叫她死她就死。

  如果可以,她希望可以徹底擺脫傅景桁,獲得內心的安寧,過著安靜的日子,她都好喜歡在落雨的午后在小窗邊看書的,窩一下午不被打擾,偷得半日閑的懶散。

  “既然都來了,進來說吧。朕恭候你們許久了。諸位愛卿,孟愛妃。”頓了頓,傅景桁又道:“還有我的...皇后娘娘。”

  文瑾心顫了顫。

  傅景桁話落,老莫將御書房門打開,里頭還有子書靠在窗畔,顯然一早就來了,見了文瑾對文瑾熱絡的笑笑,小聲叫她嫂嫂,子書始終對她是敬重的,她也知道他對寶銀的心意,也知道他有未婚妻花囡。

  吳信、劉迎福、王莽、孟仁等人要先進去御書房。

  老薛、老蘇不肯相讓,老薛是宰相,凡事喜歡拔尖,居然搶先一步先奪進了書房內。

  吳信等面色不悅隨后進去,總歸兩派水火不容。

  一幫大官進去后,文瑾叫孟婉攙著進了御書房。

  進去,皇帝望見妻子面龐,神情一怔,她穿了件頗為隆重的宮裝,嚴肅中難掩國母的慈嚴,她畫了精致的妝容,她是倔強的,在這個對她來說最不利的場合,她將自己收拾得分外正式體面,與素日穿著樸素的她不同,今日更瑰麗奪目,他不由看得癡了,手中茶盞一松,茶水將胯部衣擺打濕一片。

  傅景桁自知失態,對文瑾彎了彎唇,算是一笑,一見她就迷了,明知不該當群臣同她親近,卻問:“又落雨了?瞧娘娘衣擺有些水跡。”

  文瑾低聲道:“嗯,下小雨。”

  “打傘了嗎?”傅景桁在心里說:停下,莫再問,卻又問:“沒見你拿傘。冷不冷?”

  文瑾見他仍是昨夜那身衣衫,今兒他反而顯得憔悴,穿著常服就接見眾臣了,在心煩么,連龍袍沒花些時間去換,“打了,傘豎在門外了。免得把屋子弄濕。不冷,只有點涼。”

  傅景桁將手掐在自己大腿,算是沒繼續追問她打傘沒打傘的事情,也沒給她披衣衫。

  吳信的眉頭皺得比漓山山脈更高,看不慣帝后綿綿纏纏的情態。

  孟婉連忙去拿帕子幫皇帝擦拭被茶水打濕的...那里,“如何那般不小心,將衣衫都打濕了。”

  傅景桁避了避身,不給碰,皺眉輕聲說:“無礙。”覺得或許群臣會認為他疏遠孟,又補一句,“有人在。”

  孟婉絞著手帕立在一旁,眼里也失落,雖她說不希冀君上的感情,但被他避開,還是不甘的,他的容貌氣場叫人移不開目光,或許沒人在就叫她碰了。

  老莫連忙將茶盞撿起擱在桌上,心道能使萬歲爺丟魂的也只有瑾主兒了。

  傅景桁方才自她和孟婉于御書房外相遇,便知道她來了,他一直沒作聲,從他立場是與她冷著些,出于保護她才沒有幫她斥責孟婉,不知她是否可以理解他用心,眼下明寵只會加劇各方矛盾,但最后的最后,沒人信他的乖乖,他還是忍不住出聲了,哪里忍得住看她被眾人圍攻,又給她招恨了。

  吳信揖手道:“啟稟君上,漓山之戰,將士尸身已經清點完畢。”

  “細說。”傅睇向吳。

  吳信稟報,“文廣一共用漓山重千斤的大石砸死我傅家軍五千七百八十六人,血肉模糊,親娘亦不能辨認。”

  “朕心痛。”傅說,“將士們為國捐軀,朕極為心痛。全部追風一等功。妥善安置其家屬。”

  “是。”吳信躬了躬身,切入八月十五的正題:“君上那句‘朕信’是何意?敢問,君上是信廣黎老賊的義女在保護祖國,保衛家園么?一邊心痛將士,一邊相信賊佞之女?”

  傅景桁沒有被他激到,反而隨隨輕笑,“是的。大將軍。朕是這個意思。一邊真心心痛將士的為國捐軀。一邊相信蘇文瑾在保護祖國和家園。”

  吳信急得要死,往前逼了二步,心里被皇帝吊的七葷八素,“君上...答應臣今日會面的!君上...”

  傅景桁挑眉,“嗯。你說。”

  吳信將手握住劍柄,斂容道:“君上為什么信她?!就因為她是你的...女人?若她是您的女人,那么拯救整個朝廷,拯救漓山腳下萬萬黎民百姓,拯救十數萬將士的孟貴妃,置于何處?”

  “將孟貴妃置于朕左邊身側啊。你看不見她在哪?”傅景桁指了指身近的孟,睇向孟婉,“你存在感不強。他沒瞧見你。不似那位,不出聲,也全盯著她。你出聲叫他大將軍。”

  孟婉如牽線木偶,君上叫她干什么,她就聽話的叫吳信:“大將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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