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272章 現在
  傅景桁眼底有不耐劃過,為她前后矛盾的話而不置可否笑了笑,孟婉哪只帝王真實心意是借扶她緩和君臣激化的矛盾,她以為自己可愛君上才笑的,拿出帕子壓在她額角,“磕得嚴重,得縫針了。”

  孟婉露出恐色,嘴上卻仍然堅強道:“有君上在,臣妾不怕縫針…”

  傅景桁在她肩頭拍了拍,實際對她帶著巨大機密突然出現,內心有些頗為突兀,說不出來什么感受。

  但這心居然沒有被她打動,而是在擔心她立了奇功,對蘇文瑾更為不利,他頂著壓力,更難不交出鳳位,更難保下蘇文瑾了!

  “嗯。”傅景桁輕輕應了。

  孟婉輕聲道:“君上,文廣說您是沒人疼愛的棄嬰,他說得不對。您有億萬老百姓敬愛您呢。您還有婉兒…”

  傅景桁內心里對孟婉這個由百官推舉的,害他需要和摯愛的妻子面臨分別的女人,他實在抵觸,但為了社稷維穩,他仍客氣道:“還有你疼愛朕,是么。”

  “是的,君上。”孟婉一張臉紅透了,將頭靠在皇帝懷里,害羞地點了點頭。

  傅景桁龍顏上不辨喜怒,他的婚姻素來是政治聯姻。孟婉既不符合他的審美,也并不懂四書五經,精神上無法和他共鳴,但敵不過百官擁戴。

  而這時,子書和蔣懷州已經聯手治住老文,文廣手中信號機括被奪了過去。

  文廣聲嘶力竭地掙扎,腦筋仍好用,“我的人不可能隨口在山麓上說火藥石之事!究竟是誰泄密?你這賤人,究竟從哪里得到的消息?竟然壞寡人大事!”

  知道火藥石之事的只有李善保和李善保的人,都是訓練有素的死侍,不可能在山麓隨口亂講,又不是街頭碎嘴子刁民。

  而李善保昨夜里接觸過的人只有身處廣黎王宮的文瑾,莫非是文瑾背叛了寡人,那怎么是這孟姓的賤人傳遞的消息?

  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
  傅景桁把文廣的話擱在心里了,屬實,訓練有素的兵是不會輕易在路邊脫出機密的。

  傅景桁身為帝王,閱人無數,已經心有疑竇,或許孟婉可以為他所用,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為了拯救蒼生而受傷的孟婉,溫聲道:“你立了大功。朕會重重賞你的。”

  孟婉搖頭道,“臣妾什么都不要。只要君上和將士還有百姓平安就可以了。”

  “皇后之位要不要?”傅景桁打趣她,“休了她,立你。”

  孟婉怔了下,“臣妾不敢妄想。臣妾自知不如皇后娘娘飽讀詩書、書畫皆通,臣妾不是做皇后的料子。”

  傅景桁沒拿到她話里的毛病,但她眼底希冀沒逃過他的眼睛。

  吳信冷笑著諷刺文廣,“可能老王爺的屬下蠢的無可救藥,以為自己一方勝券在握,就沾沾自喜,收不住了,就在山麓上大放闕詞起來!”

  攝政王聯合大理寺卿及圣女造反作亂的事結了,文廣敗北了。

  入夜后漓山在天空里留下暗色的輪廓。

  文廣被劉迎福用一根繩子拴住了脖頸下巴,劉迎福騎馬,用手拉著繩子一端,把老文拴著脖子在地上拖回兵營,一代梟雄好生落魄。文廣的殘兵敗將被押解回京。

  傅景桁不打算留用叛軍,疑人不用,這些叛軍自小服從老文,腦子里主子是誰都根深蒂固,傅景桁打算將叛軍擇時間集體坑殺,幾萬人先以招降名義穩住,分在二三十個兵場,分批處決掉。

  吳信跪地道:“君上,孟貴妃拯救了十數萬將士的性命,拯救了萬萬百姓的性命,拯救了您以及眾臣的性命,實在功不可沒。”

  傅景桁知道他又要對文瑾進行逼宮,要他廢后,但他和百官已經僵持許久,總要有個說法,他實在不愿意百官揪著文瑾一屆柔弱女子沒完沒了,也打算和百官有個定論,“嗯,吳愛卿,你說。”

  “請君上任人唯賢,正視臣等呈上的六十道彈劾罪后的奏折,將罪后刺死,并昭告天下,立孟婉為后,并早日誕出嫡子,以匡扶朝綱!”

  劉迎福道:“臣附議。”

  “臣附議。”

  ……

  十幾個親信紛紛跪下施壓。

  孟婉心中忍不住怦怦亂跳,自己離管理六宮越發近了,而且即將被百官擁戴,和君上共同孕育嫡子,君上顧及朝政,也會對她施灑恩露的。

  她這次隨駕出征真的是來對了!

  傅景桁聞言,將手攥緊。

  瑾妹,長大了我要保護你,再也不叫人欺負你了。

  曾經的許諾在耳畔回響。

  難道自己竟保不住自己的皇后么?

  自己只能為了維持朝綱群臣穩固,和群臣選舉的女子,生養子嗣么,哪怕沒有愛情。

  “諸位愛卿的諫言,朕悉數收到了。若皇后攜玉璽出逃叛國屬實。朕絕不姑息。”傅景桁沉聲道,“回京查明后,朕會秉公處理。”

  吳信等人這才放下心來,也都對孟婉此次立下奇功而感激不已,要不是孟婉及時出現,整個廣黎國朝廷就折在漓山了!

  孟婉乃是他們推舉的賢后,哪里是文姓妖女可以比擬!

  ***

  文瑾看三天時間到了,大王他們還沒有從漓山回京,便命人傳了蔣母進宮說話,順便把慢毒解藥給夾在茶水里,叫蔣母吃下了。

  蔣母自始至終不知道自己中毒,也不知道毒解了,更不知她兒子造反之事。

  從昨晚起,中宮多了上百的御林軍把守,文瑾基本已經猜到,義父敗北了,她作為叛國重刑犯親屬被看守住了。

  這些御林軍不干涉她自由,她可以在中宮隨意走動,走出了中宮,他們也只是默默跟著,不打擾她。或許皇帝交代了他們什么。

  文瑾意識到或許百官會參死自己,她為了自保,便在管道上攔下了薛鄺和外祖蘇浙,說了會話便回中宮了。

  半下午里就聽宮人私下議論,君上已經領兵回京并且入宮了,又傳孟婉立了不知什么奇功,回京時和君上同乘一騎回來的。

  文瑾手肘昨夜里在清流同李善保打斗時,將她震出去頗遠,撞在墻壁,磕破皮肉,肘骨刺出來,經過一夜,胳膊腫的像蘿卜,她沒有叫張亭荺看,也沒有拿藥吃藥,就想這樣假裝不是自己的胳膊,硬挨過去,不愿意往自己身上再招任何視線。

  胡亂用白紗布纏住了傷口,一動就疼的鉆心。

  過了三四日潰膿了,沒有轉好的跡象,反而越發嚴重了。

  傅景桁回京四日沒有過來中宮,也沒審問她,那些御林軍說,皇帝交代了他回京后親自審她。

  她也不知道要審她什么。現在又為什么不來審。

  總歸四日來,他在他的龍寢,她在她的中宮,互不打擾。

  她知道他回來了。他也知道她深居簡出、不問他道清湖西邊的諸事。

  她內心里還是記掛他,不知道他在漓山和老文決戰時有沒有受傷,也不曉得清流的消息去的及時不及時,火藥石有沒有被部分引爆。

  孟婉這幾天端茶遞水的照顧著他,后宮里誰得寵,皇帝和誰走的近,消息是不脛而走的,她也聽說了,他們關系相處的還可以。

  他沒有來中宮,文瑾也沒有過去龍寢,因為皇太后交代她需要避嫌,與皇帝遠著些,她知道他活著回來,就放心了。

  也許,他已經將她遺忘了。該不該提醒他,他答應了放她遠走高飛的。

  “皇后娘娘,君上傳您過龍寢侍寢!”老莫的嗓子突然便在院中響起來了,“現在!”

  “......?”文瑾看看天,“老莫,沒事吧你,大上午的。君上現在要睡覺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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