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252章 聽見了,看見了
  蔣懷州將文瑾擁在懷里,把她揉在他的胸膛,文瑾沒有仍沒有推開他,文瑾落淚了,在他懷里叫他,“蔣懷州...你瘋了...”

  “我恨傅景桁。我樂見他身敗名裂,死無葬身之地。曾經的友誼,早就蕩然無存。”蔣懷州說,“我帶你離開這里。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,過新的生活。待一切塵埃落定,你想做太傅也好,皇后也好,哪怕你要做女皇帝,哥哥也滿足你。”

  文瑾拉住蔣懷州的衣袖,“哥,我同大王求情了,我說可不可以使你戴罪立功,大王說容他想想,他每次但凡說容他想想,就代表有希望,如果不可以的事情,他當下就會說不可以。義父占山為王,殘害了無辜的將士和百姓,義父是叛黨,是不會善終的,他不是個為民做主的好皇上。”

  “莫相勸。”

  “你現在戴罪立功,興許還有一線生機。哥,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我,我不希望你也離開我,我的小狗,我的長云、長寧,我的阿奶,你不可以...不可以二十七歲就...就...,那么多冤假錯案,你都不管了么...你不是說我回頭你就在嗎。”

  “我不打算戴罪立功。這么多年,君上都壓我一頭,現在他成這般光景,我樂見他如此。”

  蔣懷州眼底有著不加掩飾的恨意,“他應該身敗名裂,他應該如他父親一樣死在義父的手中!瑾兒,你不會知道我過往一直默默注視著你而不得是什么感受。你不會懂我在同你大婚當日,他將你奪走,我與陌生女人云偲獨坐喜房一夜白發,我心中是什么滋味。我恨他!我也恨傅云偲!我很傅字。”

  “我們是兄妹,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好友。哥...”

  文瑾緊了緊他的衣袖,“我要求你,戴罪立功!否則,我絕不原諒你!我不要任何人死掉了。義父我保不住,但你還有機會!哥,你看看我,你看看瑾兒,我們原是那么好的人,我們應該有光明的未來,我們怎么會叛國呢!想想玉甄,寶銀,他們也都好仰慕你的。”

  蔣懷州思慮頗久,深深望著文瑾,輕聲道:“你答應同我在一起。我便答應你戴罪立功。”

  “哥!我已經是他的妻子。”

  “你本該是我的。”蔣懷州將文瑾緊緊束著,他在文瑾沒有預料到的時候,低下頭親吻在她的頸項,留下了紅痕。

  文瑾感覺到頸項略痛,他親吻得很用力,原來男人情動時都類似,恨不得將女人揉進身體去,一切發生的太突然,她終于沒有像方才他握她肩膀甚至擁她入懷時沒有動作,她這時抬手抵在他胸膛要將他推開。

  但她還沒來得及推開他,便聽見那人的嗓音響起了。

  “給朕...放開她!”

  薄涼的嗓音隱著深深的怒火在越王臺漁場的江水畔響起。

  嗖--

  箭矢劃過夜空的聲音響起,那鋒利的箭矢朝著蔣懷州頭首射來,又勁又疾,如那人語氣般深怒。

  “唔...”文瑾心驚肉跳。

  身子一緊,被蔣懷州半擁著側身躲開,箭矢擦著他面頰射過,穿透樹干不見影蹤,在他溫潤卻平添邪氣的面龐上落下一道血痕,落定,蔣懷州將文瑾掩在他的身后,他說:“躲我身后。別叫箭矢傷了。”

  周圍漸漸火光大亮。

  御林軍舉著火把從越王臺四周里圍了過來,文瑾從蔣懷州身后探出身,往那邊看。

  便見御林軍緩緩讓開一條路去,面上都有敬畏之意,恭迎他們的王,緊接著馬蹄聲起,幾匹高身大馬來至近前。

  打首那人,他面色清冷,將韁繩拉住,目光直逼向蔣懷州身后的女子,正是皇帝到了,方才那射向蔣懷州頭首的箭矢出自他手,他握著弓弩的手劇烈顫抖,骨節泛白。

  聽見了,文瑾因百果糖而委身于他,文瑾因可憐他、同情他而和他在一起。聽見了,文瑾心底戀慕的是送她百果糖的男人。

  看見了,蔣懷州握在文瑾肩頭的手,蔣懷州將文瑾揉在懷中擁抱軟軟的胸脯抵著蔣的胸膛。看見了,蔣懷州吻在文瑾頸項,落下濕濡的吻痕。

  文瑾從始至終沒有反抗抵觸。

  心中嫉妒、憤怒的快要窒息。

  另有幾人驅馬隨從他身側,正是兵部吳信,軍機處劉迎福,水陸提督沈子書,及西周外援秦懷素。

  傅景桁腦海不住閃現蔣懷州親吻他妻子頸項的畫面,若非大事在前,他為什么要忍耐這屈辱,他吩咐御林軍道:“提弓。”

  “是。”御林軍紛紛將手中弓箭提起,將箭矢瞄準蔣懷州的身體。

  文瑾用手摸了摸頸項,仍有蔣卿的口涎,肌膚微微刺痛,恐怕落下了痕跡,她望著傅景桁的方向,他冰冷的眼神使她身體薄顫著,她并非有意和蔣親近,但起初沒有推開,后來打算推開卻遲了。

  “蔣愛卿,幾日不見了。如何這幾日不上朝堂?”傅景桁抿唇問,下了馬,將手中御弓隨手拋給老莫,緊步逼近蔣懷州,攥起他衣領,抬拳勾在他左邊面頰,發出砰的一聲。

  蔣懷州被打得下頜,腦中有些轟鳴,他沒有退卻,“在漓山和你前妻喝茶,聽她敗壞你。比上朝堂有趣。”

  蔣反手擊向傅景桁面頰,在擊中傅景桁面頰前,傅將他手腕攥住,一個用力下壓,將蔣懷州按倒在地,手中冷光一閃,一柄匕首直插在蔣懷州左腕,將他手腕死死釘在地上。

  “嘶...”蔣懷州身體較君上本就瘦削些,君上早年帶兵打仗,手段狠辣,蔣痛得皺緊了眉頭。

  傅景桁立起身來,從老莫遞來的手帕凈了凈手上血跡,睇向文瑾道:“看清楚了?他體質不行。自小就弱。注定是朕的手下敗將。”

  文瑾要去扶蔣懷州,傅景桁輕斥:“站住。”

  文瑾把步子頓下了。

  吳信見到叛軍頭目蔣懷州,便吩咐士兵道:“先射瞎他的雙目!這賊寇害死了那么多將士!”

  聞令,士兵皆舉箭,瞄準蔣懷州的雙目。

  文瑾擋在蔣懷州身前,“不要射箭!不要!”

  蔣懷州沉聲道:“瑾兒,不必驚慌。他們也只能拿我軀體泄憤了。一幫沒用的飯桶。”

  文瑾拉住傅景桁的衣袖道:“君上,昨兒您答應要考慮讓他戴罪立功的。您...說容您想想。”

  傅景桁低眼看了看拉在自己衣袖上文瑾白皙的手,目光挪到她頸項,看見了蔣懷州留下的吻痕,他將衣袖自她手中抽出。

  他語氣甚至很溫柔,文瑾卻感受到了疏遠和冷漠,他低聲說:“他吻你脖子,親出印子的時候,你什么感覺,朕當時被你置于何處?”

  文瑾心中一緊,被巨大的自責和羞辱包圍,“他說百果糖是他給我的...”

  “誠然。不是朕。你意識到搞錯人了?”

  “不是,我不知道。”

  “告訴朕。他親你什么感覺。”

  “有點疼。”

  對話很直白。

  傅景桁緊緊閉了下眼睛,心臟被切割出血,在頌羅江畔,他心碎了,“嗯。比我親得疼?”

  文瑾出了滿身細汗,手腳開始作抖,不敢抬眼看皇帝,“沒...”

  傅景桁靜默了許久。周圍安靜的只余江風,他低聲道:“好謝謝多年來可憐朕。"

  “傅...”

  “提前告訴了你,可以敘舊,見機行事,打著馬虎眼只等我來就是。提前告訴了你,朕和朕的人在周圍,朕帶著吳信、帶著劉迎福來,是來向他們證明,你在勸降蔣懷州,你是朕的內人,與蔣匪根本不是一伙的。你干了什么?!”

  文瑾瑟縮下身體。

  “你哭哭啼啼,和他摟在一起如膠似漆,甚至沒有絲毫抵抗。朕如何保你?你讓朕在吳信、劉迎福面前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!”傅景桁深怒,“朕怎么名正言順袒護你!”

  文瑾不言。

  “讓你下決心托付身心的百果糖不是我給的。”傅景桁問:“所以蘇文瑾,你和我,還過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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