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248章 心意
  文瑾心中怪苦澀的,彈劾,又要被彈劾了,起初就被軍機處劉迎福終日死諫,又來了。哎喲,不該過來的,明知道來了是這結果,不該做酥糖糕的,手還被燙一下子,她沒有落淚,牽著嘴角,“讓位給誰?”

  “圣女品德不端,君上休棄就算了,孟貴妃不是賢德無雙嗎!德妃,莊妃哪個不是名門閨秀?!只有你義父是老賊!”吳信拂袖,“恕不遠送!”

  說著,大將軍命守門將高高的府門關上了,發出悶悶一聲響,閉門羹好苦澀。

  趙姐兒過來給文瑾打傘,“主兒...”

  文瑾苦澀一笑,“趙姐兒,抱孩兒裝可憐都無用的。君上的臣子不認可我。對我有極深的偏見。我還是適合去斷橋胡同和老頭老太談天,做市井小民,我不適合做皇后。君上曾經的顧慮是對的。我哪里想到,做他的妻子,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風暴。”

  “主兒,回吧。君上護著您,誰也不能把您怎么樣的。”趙姐兒說。

  文瑾吐口氣,她不希望傅因為她而和百官不睦,他有困難,她著急。好可惜她已經好弱小,已經沒有能力幫助他,保護他了,她反而身處弱勢,不能自保了,在戰爭,在朝廷前,她無力極了。

  孟貴妃是禮部孟仁的女兒,她近日看了,的確腿腳勤快,是一把辦事的好手,左右后宮就是些吃穿用度、宴席茶會的瑣碎事。也許她應該當逃兵,自休下堂,這樣君上也不必再為難了。

  文瑾把長林給趙姐兒抱,她沒有上馬車,而是信步走到街角,坐在街邊石椅上,夏風習習,偶爾伴有些微雨絲,后夜里京城好安靜,她好彷徨。

  眼前遞來一張手帕,伴隨著一道薄涼卻溫柔的嗓音,“朕打了他一巴掌,他正在氣頭上,你過來自取其辱干什么?他不理朕,朕還不理他呢。他打他的仗,朕上朕的朝。各司其職。”

  文瑾心口猛地一緊,便抬起頭來,落入傅景桁那深珀色的眸子,她驚訝極了,“君上,你怎么來了?”

  “出來有事,路過。”傅說。

  “哦。”文瑾接過他手中帕子,擦了擦眼睛,又說:“你從哪里過來的?”

  “從御書房。”

  “你不是在玉芙宮睡覺嗎。”文瑾不解,說著咳嗽了二聲。

  傅景桁把外衫退了披她身上,夏夜里有些涼,帶著他體溫的衣裳使她有些暖意,不再那么瑟縮,他拉過她手,看了看被油星子燙到的肌膚,“朕在御書房看人放煙花,放鞭炮,放孔明燈呢。往后朕一找旁人睡覺,你就這樣攪局。”

  文瑾看了看他,低下頭,“我沒有在攪局...好,我在攪局,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...”

  傅景桁看看那邊趙姐兒,“你們先回。你主子隨我馬車回去。”

  趙姐兒俯了俯身,主子得寵她也開心,這是丟下玉芙宮的異域妖精過來的,“是,君上。”

  傅景桁低了身子往文瑾面頰去看,仔細端詳她,小聲道:“哭鼻子了?你好好在家睡覺就是,跑來將軍府觸霉頭,朕當然知道休了你,他們就回朝了。你傻瓜。”

  文瑾被他批評的鼻子一酸,“我哪有青箬聰明,可以幫你忙。那你休了我吧。”

  “我好容易尋死覓活哄到手。我舍得休嗎?”傅景桁一怔,想起青箬說那句跪著幫他,他看著文瑾,噙著笑,沒有細說,摸摸文瑾的發頂,“回家了。”

  文瑾便隨著他進了他的馬車,在馬車里他把她抱住問她怎么著涼了,回去吃些藥飲,她說夜里風大放鞭炮玩的瘋出汗風一吹就著涼了。

  真是的,他的馬車用太多年,半路終于壞掉了,輪子掉了,無奈下來修車,他自己搗鼓半天,馬車沒救了,暗處御林軍過來轉行做修理工修車輪子,都沒折。

  老莫終于受不了,說:“真得換新的了,爺,用多少年了!舊的不去新的不來。不能再遷就了。”

  “嗯。換了吧。”傅景桁輕輕應了。

  文瑾敏感啊,眼淚珍珠似的就往下掉,心四分五裂。

  傅景桁哪里料到她會掉金豆子,忙說:“換車,不是換媳婦兒。哭什么。懷孕了你?這么敏感。”

  文瑾單看著他,問他:“怎么是好。怎么是好。”

  “什么怎么是好?該去國子監教書就去,該開你的酒樓就開。其他不用你操心。”傅景桁深深看她,隨后在她身前蹲下來,“上來,回家了。”

  文瑾看看他寬闊的背,微微猶豫,便將手搭在他肩膀,他起身背著她,總之長興街離皇宮本就不遠,馬車壞在半路,回宮路程就更不算遠了,傅景桁背著她走回宮,回來時長林在嬰兒房睡挺好,他們淋了些微雨,衣衫泛潮。

  沐浴時,池畔小幾上擺了些酒,傅景桁飲了些酒,吻她時酒香挺重,水溫適中,不穿衣衫也不覺得涼,他手心滾燙,將她后腰也幾乎灼傷,文瑾沒有在當下場合勸他戒酒,明白他心情不好,他也有度,沒有貪杯,只是小酌,他給她斟了酒,文瑾不擅長喝酒,他說:“陪我飲兩杯。”

  文瑾點點頭,酒水很烈,下腹,她將眉心也皺緊了,她撫摸著他身體上幾處傷痕,“這些在江南遇刺落的傷痕,是蔣卿傷的?”

  傅景桁頷首,“嗯。”

  “之前怎么不說?”

  “之前你不是心心念念嫁他?怕說了破壞你姻緣。”傅愛開玩笑。

  文瑾沒有繼續說什么了,許久問他,“你干娘接進宮了嗎。”

  可把皇帝問愣了,干娘是個什么東西,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說過的話,這時頗為尷尬道:“沒。”

  文瑾問,“你怎么不接?”

  傅景桁把面色酡紅微醺的她擁在懷里,下頜抵在她項頂,“我不是去接你了嗎。干娘哪有孩兒他娘重要。”

  文瑾兩杯酒下腹就漸漸醉了,她靠在他懷里,她說:“在書房你好可怕,你兇我,你逼我殺人...我都好怕...你把我逼到不知怎么是好...”

  “我都兇你了,我那么可怕,我如瘋了,你怎么也不知我心意。我真需要你去動手嗎?我需要的是你動手傷人性命嗎。我要什么?你就繼續吊著我,不成全我。”

  傅景桁將她擱在龍床,她被酒水折磨的熱,褻衣領口拉開了些,露出些小衣系帶,他叫張亭荺拿了些治療風寒的湯藥給她飲了,還拿燙傷藥把手背油點子激的水泡擦了藥。

  她說,“我聽不懂。”

  他說,“你懂也裝不懂。隨時準備改嫁呢。”

  他如生悶氣,隨手打熄了燭火,倒沒有與她發生什么,國事在前,沒有心情,只摟在懷里說話,剛才一塊兒沐浴也沒發生什么,這時候倆人居然在聊她的鞭炮多少響的。

  文瑾趁醉膽子就大多了,問他:“你的什么心意?你要什么?我哪里不懂裝懂。是你說話含糊。”

  傅景桁在夜色里注視著她清澈的眼睛,“我要什么,你不知道?”

  文瑾翻來覆去睡不著,她焦躁道:“明兒你逼我斬人腦袋呢。那是我兄長...你什么心意呢...你有意叫我痛苦...你欺負我。”

  傅景桁將翻來覆去的她腰肢猛地鉗制住,“我的心意不是叫你痛苦。我逼你,兇你,是為了什么,你真的不知道嗎。”

  文瑾在他懷里不動了,他身上幽幽龍涎香侵入她的鼻息,她避無可避,她的心怦怦亂跳,她怔怔望著他,“你說你要在玉芙宮睡覺,說讓我不要叫你名諱,叫了你也不過來。你叫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。我敢嗎。”

  “說句你愛我很難嗎?”傅景桁沉聲道:“很難嗎。蘇文瑾,多少年了,你說過一次嗎。一會兒嫁這位,一會兒嫁那位。我沒感覺的嗎。”

  文瑾眼睛緩緩張大,許是酒意微醺,許是酥糖糕被大將軍糟蹋的太厲害,也或許她不愿意繼續畏畏縮縮,她說:“傅景桁,我愛你。”

  話落,搭在她腰間的他的手臂驟然收緊,良久,傅景桁沒有言語。

  傅景桁的心跳加快,比老文登基帶來的沖擊更大,他在沒有料到的情況下聽見蘇文瑾說這三個字,他甚至沒有做好準備,她便說完了,他怔了片刻,“你說什么?”

  “我愛你。”在兵荒馬亂的當下她坦白了,“世人都不允許我愛你。但我愛你。”

  “文...”

  “我愛你。”反正都要被彈劾了,也沒什么顧慮的了,“從我五歲遇見你,我就知道往后余生皆是你。”

  “...”傅景桁咽了咽口涎,“我點著燭火。你等一下。我看看你臉龐。別趁沒有燭火發酒瘋敷衍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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