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八戒小說網 >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> 第238章 玉璽
  來到小廚房,文瑾倒了些面粉在玉瓷盆里,傅景桁穿著舒適的里衣進來,從后面抱住文瑾,不得到她,沒有心思做別的,他把下頜擱在她的香肩,看著她溫婉的側顏,她抬手把滑落的發絲掛在耳后,不經意的溫柔,使傅景桁看得出神了。

  他好有耐心看著她往面粉里加水,和面,看著她將面粉粘在發絲上,他將面頰埋在她的頸項,嗅著她身上使他迷戀的氣息,他將手摟在她腰上,隱著嗓子道:“小蘇太傅,你有時間兼職打理后宮么,活少錢多,包吃包住的...”

  文瑾頸項有些癢,不知怎么,因為他的話而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,沒敢深想,煮長壽面的過程也因為纏在身上的他而變得艱難,他說:“我想你。這三天我滿腦子都是你。”

  文瑾始終沒有說話,好容易將面煮好,問他:“你去哪里吃面?”

  說話才發現自己嗓音也有些顫了。

  “臥寢。”傅景桁說。

  回到臥寢,他們都沒有再講話,她今天煮長壽面煮得超長,因為他餓三天了嘛,于是煮的量大,傅景桁看了看面,看了看她,他說:“斷了不吉利。這么多怎么一口吸完...你...”

  文瑾忍不住笑了,“已經不是生日當天了,正常吃吧。那么多一口怎么吃得下。”

  傅景桁倒是舒了口氣,與她說:“謝謝,以為你有意看朕出丑,險些為了討好你,當真要一口用掉。”

  他飲酒三日,胃不舒服,只食幾口就不再用了,文瑾勸了后又用二口,又吃了半盞茶。

  文瑾出去喂了喂長林,回來后皇帝支著下頜將她細打量,獨處的時候他真的是個無聊的人,可以安靜地看她好久,她被看得不自在,撓撓發髻說,“我該回家了。”

  傅景桁猛地將她腰肢鉗制住,把她拉過身近,“我因為想你把人都休了,會放你走嗎?”

  文瑾很有些緊張,“你要干什么呀?”

  傅景桁立起身,看了看室內,看中了一張花梨木椅子,在雕花小窗邊上,外面木芙蓉盛開,細雨里陣陣花香飄過來,他指著那椅子說,“你坐下。”

  文瑾不知因由,便也坐了下來。

  傅景桁輕輕咳了下,看了看自己穿著居家褻衣,覺得不合適,便穿上了龍袍,戴上玉扳指,隨后嚴肅地立在文瑾的面前,叫她:“蘇文瑾。”

  文瑾頷首,正經八百把兩手搭在膝蓋,等著上級發話,也不知是要布置什么任務,“嗯。你說。”

  “朕這三天醉酒冷宮故居,想了許多。過去二年,你我之間因為西宮而生出許多隔閡。朕因為民心,國運諸多因素對她寵幸有加。在對你有特殊意義的日子里缺席你的生活,對你造成巨大的心理創傷。朕也陷在其中,心傷懊悔不已。”

  傅景桁緩緩道:“經過慎重考慮,朕決定,摘掉西宮,去除你我之間的嫌隙。與你從冷宮故居你保護朕的當下,重新開始。”

  文瑾的手緩緩收緊,極為動容,“那民心,國運,這些怎么辦?如果未來有大麻煩怎么辦。”

  “朕是男人,這些交給朕處理就是。朕既然說得出一個休字,就做好了承擔后果的準備。朕希望令你覺得值得。”

  傅景桁手心里也有微汗,百官、百姓、民心、輿論這些他不是不顧慮,但是經過這三天他清楚地意識到失去文瑾,這一切好似又并非頭等緊要,因為雖然難以啟齒,他生理心理都離不開她,內心里希望使她認可他是值得托付的人。

  文瑾深深看著他,內心里也為重新開始幾字而動容了,“嗯。我心里好亂…”

  “我傅景桁不跪天,不跪地,國破不跪賊寇,我跪父親,跪母親,跪對我有扶持之恩的蘇文瑾。”

  傅景桁說著,捧著玉璽緩緩雙膝跪在地上,將玉璽遞到文瑾面前。

  “蘇文瑾,朕八歲起誓長大了要娶你做媳婦兒,你十五歲朕在你項頂蓋上紅綢,今年朕二十七,你近二十四,朕以為已經等得夠久了,撿日不如撞日,就六月二十這天這個落雨的午后吧。”

  文瑾見皇帝跪了,心中大駭,連忙起身要跪下,卻被皇帝阻止了,她便又坐回椅上,她看著他手心的玉璽,她的心跳得厲害,她將手壓在心口上,顫聲問他:“君上…什么意思?”

  “蘇文瑾,請嫁給朕為妻。做朕的妻子,做廣黎國的皇后娘娘。”傅景桁認真地說著,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,并不是兒戲。

  “你是讓我當皇后,照拂你娘和你的妾室還有你的意思嗎?”文瑾頗為通俗地問他。

  傅景桁頷首:“是。瑾,朕要做你家那口子,風雨同舟,患難與共。”

  文瑾腦中轟的一聲,她多年來一直在想會不會有這樣的一瞬間,她成了他的媳婦兒,她沒有想到這一刻會發生在她煮了一碗面條,弄的發絲上都是面粉的如此平常的一個落雨的午后,六月二十,也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。

  眼眶突然變得好熱。

  文瑾哭了。不知道為什么哭了,也許是一直很想得到的東西,以為永遠不會得到,卻突然得到了,驚喜又辛酸,她的眼淚撲撲簌簌,她說:“你喝醉了。傅景桁...你不要說醉話...你哪里愿意娶沒有政治裨益的蘇文瑾…”

  “醉了。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傅景桁深深地注視著文瑾的眸子,將一早擬好的封后圣旨擱在桌上,“朕就是你的后臺。小蘇太傅本身就是自己的后臺!小蘇太傅自己已經值得朕迎娶!不需要仰仗她的父親是誰。”

  文瑾一時沒展開去看圣旨,但圣旨通常都類似,她聽過西宮的封后圣旨,自己的或許也大同小異。

  傅景桁沉聲道:“玉璽為聘,落雨為媚,嫁給朕,和我做兩口子,讓我名正言順的成為你的男人,你的丈夫,好不好。”

  文瑾把玉璽接過來,沉甸甸的小磚一樣,龍紋分外狂傲,她安靜了好久好久,在他深切的目光中,終于輕聲道:“我們再試試吧。傅...我把自己交給你。萬望善待我。我好怕,我好怕…”

  傅景桁見她把玉璽接住了,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,他撲在她懷里,紅了眼睛,“明兒找時間,帶朕回你家,你親口告訴你娘,我是你男人,叫薛阡滾,叫他有多遠滾多遠。”

  “嗯。明天帶你回家。我們和阿娘一起說明情況,說我們在一起了。”文瑾撫摸著他的發絲。

  傅景桁特別難受,又問她:“那天他給你夾菜到底用的是不是他自己的筷子?”

  文瑾破涕為笑,她實在沒有想到他居然還在介意這個,她說:“公筷。”

  傅景桁抬起面頰,輕聲叫她:“皇后。”

  文瑾被叫的眼眶也紅了,“別這樣...”

  傅景桁又叫她:“皇后,皇后...”

  文瑾干脆把面頰捂住,傅景桁把她的手自面頰緩緩拉開,隨即直起腰身吻住了他的妻子。

  文瑾沒有拒絕,回應了他的吻,傅將文瑾抱起,徑直走向龍床,他一遍遍疼愛著她,從下午到后夜,他都不肯放過身下的她,他們很久沒有這般合心的歡好溫存過,事后,他將文瑾擁在懷里,“我們再生個小孩兒吧。”

  文瑾小聲說:“我不能生養了。”

  “我們多試試。”傅景桁輕聲道:“叫張院判給你調理。乖,給朕生個公主。”

  文瑾沒有說話,他好喜歡小孩,自己卻不能生了。

  “等漓山的事平了,老文死了,我們再辦典禮。休她和立你,眼下都不適合昭告天下,社稷維穩,這是朕目前能提供給你最好的了。暫且委屈你二分。不準比較,說她昭告天下了,而你沒有。”

  文瑾頷首,沒有接關于義父死了的話茬,只說,“我同你一起又不需要旁人知道。我才不會比較。我只在意你對我是不是真心有意,過去這么多年,你都不負責任,叫我始終抬不起頭來。”

  “圣旨下了,玉璽都交了,國庫鑰匙也在你那里。朕已經不知道怎么表達是真心了。”傅景桁頗為無奈。

  “那我們是夫妻了?”

  “不是夫妻剛才親熱成這樣?”傅景桁與她打趣,鼻尖碰觸她的,說道:“叫我的名字,像剛才好的時候那樣叫我。”

  “傅景桁。”文瑾甜甜地叫他,往他面頰親了一下,又道:“相公。”

  傅突然又說,“朕說等老文死了,我們辦婚禮,你沒有回答朕?”

  文瑾眉心蹙了蹙,傅景桁在等她回答,文瑾始終沒有說話。

  傅景桁又道:“等朕報了殺父之仇,砍了老文的頭顱,咱們就辦婚禮。你需要回答朕。朕要聽你的語氣。”

  文瑾在傅景桁深邃的目光中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。

  傅景桁眼底失望之色,她語氣中有猶豫,舍不得她那個沒血緣的爹,他頗為受傷,但沒說什么。

  事后他冷靜多了,看著文瑾身上的痕跡他愛惜的用吻安撫她,這晚上他把她留下了。

  他們說了好久的話,文瑾慢慢地將緊閉的心門打開了些,開始重拾希望和信任,對傅景桁開始俏皮地說很多話,國子監遇到的民生小事,和家長談心的內容,做生意賺了幾個子兒等很多無關痛癢的廢話。

  如許多女孩子和丈夫碎嘴子一樣,她窩在他懷里也開了話匣子。

  傅景桁話不多,她講他大多在聽,時而嗯一聲,后來文瑾睡著了,她睡得不安穩,她夢靨里說:“桁哥...喝醉了嗎,今晚,是因為喝醉了嗎...這次會陪我回家見阿娘,對嗎…傅…”

  傅景桁心疼不已,明白她長期以來缺乏安全感,尤其他使她沒有安全感,他把人抱緊,拍拍她肩膀使她睡得安穩些,他說:“不是因為喝醉,是認真的。皇后娘娘。待朕除去你義父,就辦婚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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