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天一亮。

  周瑟瑟就背著包,踏上了送信的路途,按照信封上的地址,周瑟瑟挨家挨戶的找過去。

  最后站在一棟三層別墅面前,周瑟瑟抬頭看著富麗堂皇的別墅,只覺得自己像是丑小鴨闖莊園,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!

  揪了揪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
  周瑟瑟低下頭瞅了瞅自己。

  倒是穿的干凈整潔,可就怕有人只敬羅衫不敬人。

  管他敬不敬呢,先去探探路再說。

  周瑟瑟落落大方的,走到別墅大門口,這一棟別墅幾乎是照搬了國外風格,大門是刷成了乳白色漆的鐵門,目測得有三米寬。

  周瑟瑟走過去,一眼看到了上面的門鈴,伸出手按了一下。

  很快就有人跑過來。

  笑著跑過來的人掃了一眼周瑟瑟之后,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,“走錯了吧?”

  周瑟瑟連忙搖頭,“沒有走錯,請問這是不是魏風先生的家?”

  對方有些狐疑,可到底是點了點頭,“沒錯,你來找我們家先生做什么?”

  周瑟瑟雙手把信封遞過去,“這是給你們家先生的信。”

  對方恍然大悟,“原來你是來送信的,把信給我就好了,等一下我會轉交給我們家先生的。”

  周瑟瑟說了聲謝謝,轉身就走。

  保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拿著信封朝著里面走去,“先生,剛剛一位郵遞員送來了一封信,說是給您的。”

  剛剛用完西式早餐的魏風,正在穿西裝。

  聽到后隨手接了過來,僅僅是看了一眼,連西裝都來不及管,隨手丟在沙發上,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這一封薄薄的信。

  看著看著,臉上便露出了難得見到的笑容,“剛剛送信來的女同志呢?”

  保姆暗暗驚訝。

  她根本沒有說來送信的是女同志,先生怎么會知道是女同志的?

  不過還是如實相告,“已經走了。”

  魏風立刻說,“趕緊去把人給我請回來……不用了,你告訴我她往哪個方向走了?還有,穿的什么衣服,長什么模樣?身上有什么好辨認的?”

  保姆一怔,她還真沒注意,“我……我只記得那位女同志長得很漂亮,白白的,只是穿的衣服很……樸素,穿著在農村經常見的那種布鞋,身上……身上掛了個軍綠色的包。”

  魏風聽完之后,拿著信封就往外走。

  保姆追到門口。

  依舊是一臉的好奇。

  那個土了吧唧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來頭?

  竟然能讓魏先生主動追出去。

  真是稀奇。

  這時候。

  樓梯上又下來了一位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,雍容華貴,只是看起來病怏怏的,一臉的愁容,“劉姐,幫我熱一杯牛奶。”

  保姆哎了一聲,立刻擼起袖子去了廚房,“太太稍等一下。”

  女人慢悠悠的走下來。

  看到餐廳里已經空無一人,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
  魏風開著車,按照保姆給的方向追出去,果真在路邊見到了蹲在地上挑選小孩子的電子表的周瑟瑟,隨著開放之后,南邊各種各樣的稀奇東西都往四九城里送。

  尤其是前兩年的時候,電子表可火了,幾乎是人手一個,可是隨著這兩年的經濟發展,成年人逐漸摒棄了電子表,也就造成了貨物積壓,每天路邊上都有不少人過來擺攤賣電子表,價錢低的不敢相信。

  周瑟瑟蹲在路邊討價還價,最后以五毛錢一個的超低價,買了十塊揣進了包包里。

  魏風坐在車里,又從口袋里掏出那封信,看了再看。

  罷了。

  先不下車了。

  老盛在信里請求他在周瑟瑟投石問路之際幫一幫,他就多多關注一下。

  不過……

  老盛的媳婦兒倒是真挺好看,配老盛綽綽有余了。

  當年一起在最艱難困苦的邊境駐扎、保衛國家,那時候的老盛還是小盛,十八九歲,他們就認識了,有一次冬天巡邏的時候,積雪覆蓋到膝蓋,他一不留神,隨著坍塌的積雪一起滑下戈壁灘,是老盛拼了命的救他。

  要不是老盛,他早就死翹翹了,哪里還能在退伍之后回家繼承家業并且發揚光大?

  老盛是他的兄弟,更是他的救命恩人,是老盛給了他第二次命!

  老盛的媳婦兒,他說什么也得幫襯,別說自己現在有能力,就算自己沒這個能力,也得想辦法解決。

  他看著周瑟瑟回去旅館,記住了這一家旅館。

  周瑟瑟回去,就看到了傅沉和梁牧。

  后者一臉懊惱的說道,“我已經聽說了,昨天晚上小偷進來竅門的事情,都怪我不好,要不是我在火車站外面胡說八道,你也不會被小偷團伙盯上。”

  周瑟瑟嘴角輕輕的抽了抽,“知道就好,以后不要浪費同情心了,在外面都不要露富,學會裝窮,要不然,幾個梁家也不夠你敗敗的。”

  梁牧嘿嘿一笑,立刻站直身子,敬了個禮,“嫂子說的對!”

  周瑟瑟臉色微微一變。

  一巴掌拍在梁牧的腦袋上,“不許胡說八道,要不然我真生氣了!”

  梁牧扁扁嘴,偷偷的看了一眼傅沉,傅沉問道,“昨天晚上沒受到什么損失吧?”

  周瑟瑟無所謂的說道,“沒有,他們剛進來就被我嚇跑了,然后自投羅網到了警察同志面前,輕而易舉就被帶走了,你們來找我,是有什么事嗎?”

  傅沉搖頭,“倒是沒什么重要的事兒,就是你三年沒回來了,我想帶你到處逛逛,熟悉熟悉新的四九城。”

  梁牧在旁邊翹著二郎腿,不知道從哪里抓了一把瓜子,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,“別說新的四九城了,舊的四九城她也認不得多少。”

  傅沉臉色一變,語氣忽然嚴肅,“梁牧!”

  梁牧嚇了一跳,局促的站了起來,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
  周瑟瑟笑著從他手里搶了點瓜子,“這有什么不能說的?他說的是事實,你兇他做什么?我以前除了溫暖帶著出去丟臉,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溫家的一畝三分地。

  既然你們兩人今天都有空,那你們就一起陪我去四九城的服裝加工廠走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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