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欣欣輕輕幫我擦著眼淚,“哎呀,你別哭了,你皮膚上好多傷口,感染就不好了,你放心,我和顧時嵩的婚禮推遲了,兩家一起幫忙,一定能找到他的。”
我動了動嘴,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可也只能說出“謝謝”兩個字,我內疚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他們的婚禮,可我也說不出不用他們幫忙找靳寒的話,大恩不言謝,只能以后再報答他們了。
醫生很快跟著顧時嵩趕來,我除了幾天沒吃飯,身上被打的傷也不輕,所幸不危及生命,顧時嵩則勒令我必須在醫院休息,其他的事情他會去處理。
我擔心孟欣欣會吃醋,剛想說點什么,孟欣欣就連忙點頭,“他說的對,你可千萬別溜走,有事就給我打電話,這是你的新手機,每天我都會來看你,別想溜!”
我沉默地抿緊嘴唇,心里再次無聲道謝。
——
第二天一早,我就看到匆匆趕來的方特助,我知道靳寒肯定是出事了。
“方特助,你怎么......”
不等我問,方特助就直接告訴了我靳寒出事了,“靳總前兩天給我發了個郵件,是轉讓他名下股權的內容,里面寫了我們兩個之前約定好的緊急暗號,他應該是被人脅迫了。”
靳氏繼承人,自然是從小就學習這些綁架后的求救手段,方特助跟隨靳寒多年,也熟悉這些內容,只看了一下郵件信息,就知道出事了。
只是他并不知道M國所有的事情,反倒是一臉緊張地問我,“舒小姐,您這是怎么回事?”
我此時臉上都是傷,雖不嚴重,可看著嚇人,加上靳寒可能被綁架,方助理也急了,我趕緊把自己被綁架,還有這一切都是南瑜背后操作的事情說了一遍,方特助的表情更嚴肅了。
“她能綁架我,就敢綁架靳寒,南瑜現在是什么都豁出去了,我們報警吧?警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。”我篤定這事就是她做的,除了她就沒有別人能用這種昏招,可靳寒怎么會輕易被她脅迫呢?我想不出她還有什么籌碼能脅迫靳寒。
聽了我的話,方特助只是無奈搖頭,“報警沒用,南瑜在這里勢力挺深,而且我們沒有證據,靳總現在每天還會發微信到工作群安排工作,也會出席視頻會議,警察不會管的。”
這下輪到我震驚了,靳寒這就等于沒有失蹤,只是我們聯系不上他,和方特助說的一樣,就算報警也沒用,我緊緊握著拳頭,指甲陷進掌心,我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南瑜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說服靳寒的?能讓他乖乖就范?
忽然,病房門被人推開,孟欣欣急匆匆地跑到我床邊,把手機遞了過來,“舒晚意,這怎么回事啊?靳寒剛才發了微博,說要和南瑜重新訂婚了。”
這下不只是我蒙了,方特助也蒙了,拿過手機,看著微博上兩個人的合照,我只覺得越看越詭異。
此時我沒有吃醋和難過,心里只有一個想法,一定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