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星期,整整一個星期,鄭言漫無目的活著,有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無聊,當一個人沒有一個特別想要做的事情時,他的內心是空洞的。
鄭言是個普通人,普通人之中有多少遠大的目標與理想,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,更別提他穿越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異界,還是這種無聊開局。
他練了一個星期的“上挑”,也沒想清楚接下來該怎么辦,始終是過一天算一天,而現在該死的“金手指”發布任務了。
鄭言腦門上滿是火,但他很好的收斂了,生氣只是對自己無能的狂怒,生氣并沒有意義。
他想了想,也就一會的時間,他決定去開門,自己在那身體原主人的青梅竹馬眼里還是個懦弱的家伙吧。
身體的年紀也不過就是個十五歲的年輕人,也許稱作孩子更加適合,在外面那兩個成年男人眼里恐怕無足輕重。
既然如此,鄭言覺得,是時候出擊,踏上冒險了。
鄭言這個普通人害怕嗎?對于未知的一切,他當然害怕,但金手指,系統的任務不應該是讓他送死,任務總會有可能完成,才會發布出來吧,鄭言是這么認為的,至少他看過的小說都是這樣的,總不可能自己的被某個無聊的家伙寫進穿越類小說,還來了個反套路的金手指吧。
門外的女聲已經極其不耐煩了,聽上去再不開門,她就要強行踹門了。
也就在這時,鄭言打開了院門,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少女,聒噪的聲音也就停下了,兩人的目光對彼此都很陌生。
“你怎么來了。”鄭言冷漠的看著少女,記憶里思索這個青梅竹馬的名字,貌似叫做吉娜。
吉娜有一頭讓鄭言心里一直吐槽的綠色的短發,臉長的普普通通,身高比鄭言還高一些,眼神看鄭言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。
這就是本性的暴露了,未感染鬼手之前,她還有所收斂,而現在無須掩飾了。
鎮子里的人們巴不得這個鬼手感染者早點死掉了。
“我怎么就不能來了,卡爾,你不是說過,我做什么都可以,你什么都聽我的嗎。”吉娜盯著卡爾的眼睛,但不知為何,卡爾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。
“哦。”鄭言一手抓著門,瞇著眼說道:“那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吉娜嘴角翹起,她走進了院子,笑著說道:“很簡單,跟他們走。”
這時候院門外走來了剛才蹲墻角的兩個成年人,他們確實和鎮子里的人不一樣。
身上披著斗篷,斗篷下隱約的能看到殘缺的盔甲,腰側能看到包裹著布條的長劍與太刀。
“果然是鬼手感染者。”其中一人眼神銳利的盯著鄭言露出袖子的赤紅色的手爪。
“我說過我沒說謊,你該給我錢了。”
院子里的吉娜叉著腰抱怨的說道:“人隨便帶走,跟我說的一樣,不會有人阻止的,他的媽媽已經不要他了,鎮子里的人也巴不得他趕緊離開。”
「這是把我……賣了?」鄭言冷漠的看著這兩個成年男人與一個未成年女人討價還價,覺得十分的荒謬,大概是身體的原主人是真的太窩囊了,完全不是個威脅。
“不錯,鬼手感染者,竟然還保持著理智,也不要怪我們覺得你騙人,我也是第一次見保持理智的鬼手感染者,也好,省的我們冒險戰斗了。”另一人打量著鄭言,邁步走了進來。
望著進來的男人,鄭言瞳孔猛地一縮,鬼手也抓住了院門,使出了最大的力氣狠狠地一關。
鬼手雖然是個詛咒,但本身是具有增幅宿主的鬼神力量,即使不觸及這份鬼神力量,這只手臂的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,而這一狠狠地一關門,就直接撞在了那剛邁進門的男人身上。
砰!
一聲轟鳴,木制院門直接四分五裂,木屑紛飛之間,那個男人被撞的后翻出去,躺在地上抱著肩膀嗷嗷大叫起來。
鄭言則抓住了自己的左臂,鬼手竟然也傳來了一絲疼痛,有一種呼之欲出的心悸感,就像鬼手中鬼神的力量蘇醒了,閉上的眼睛隱隱睜開了一點,但眼下不是顧及這個的時候。
對于現在這個狀況,大概是誰也沒料到這個人畜無害十五歲的孩子竟然會有此舉動,另一個男人與吉娜都愣了一下,臉上的表情還是不敢置信。
鄭言就抓住這個機會沖了出去,直撲那倒地疼得翻滾的男人,臉上的表情是一種視死如歸的猙獰。
“該死,你這個賤人,他分明已經被鬼手變成了怪物。”另一個男人已經反應過來,他直接拔出了腰側的長劍,長劍上的布條散落,露出了明晃晃的銀色劍身。
男人已經做好看到同伴被暴走的鬼手感染者撕成兩半的場景了,他成看到過暴走的鬼手感染者屠殺的場面,一家三口被撕的四分五裂,到處都是番茄醬,肢體分部的到處都是,整個房子都成了廢墟。
然而下一秒,眼前這個孩子竟然折返回來,他的同伴沒有被撕成兩半,而孩子的手里抓著一把纏著布帶的太刀。
“什……什么!”男人不敢置信,他下意識的抓著長劍下劈,手里的長劍傳來了巨力。
上挑!
鄭言來不及散開太刀上纏繞的布帶,雙手抓著刀柄,將這把搶來的太刀斜著朝上劈出。
哐!
刀劍碰撞,鋒鳴聲傳遍了整個巷子,太刀上的布條噗的一聲散開,如雪花一般飛舞,這之間鄭言與男人都退了一步。
“你,你沒有失控!”男人瞪著眼睛盯著鄭言,他看到了鄭言眼中的清明,感到異常的震驚,因為他的手臂已經被震麻了。
“你是劍士嗎?”
毫無疑問,剛才那一擊絕對是包含了劍術的成分,那持劍的姿態,那揮出的沉穩,那太刀上泛起的劍芒。
“聽著,現在放下武器跟我走,我有個好地方可以讓你去,不必待在這里被這些無知的鎮民欺負。”
“聽說過帝國嗎,帝國正在招收感染鬼手的孩子,據說是在培養他們成為戰士,如果你是劍士的話,去了那里一定會得到重用。”
鄭言對于對方的話無動于衷,他不言不語,死死地盯著對方的眼睛,忽然察覺到了那眼睛里的一點波動,明白了那是什么。
于是他猛地轉身,再一次使用出了鬼劍士的最初始技能“上挑”。
啊!
銀光閃閃的太刀斜著朝上一劈,血色的光芒隨后而至,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那個被奪走武器的男人試圖偷襲鄭言,然后他得到了現在的下場,被“鬼劍士”最基礎的技能從身體左腰斜著劈到了右臉。
身體上有著殘破盔甲的保護,但脖子與臉上卻是真真切切的血肉,那里斜著裂開了巨大的口子,血液噴涌而出。
男人退后了兩步,用雙手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脖子,捏住分開的血口子,喉嚨里發出了咔咔咔的聲音,臉上傷口不停的流著紅色血液,雙眼死死地瞪著鄭言,不敢置信自己的結局。
然后他慢慢的轉身,喉嚨里的聲音減弱,雙腿晃了晃,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,再沒有了生息。
“臥槽,殺人了。”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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